那鳄三,猪十七那肯善罢甘休,急忙追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黄沙,伴着风咆哮,漫天沙子昏天暗地,哪还有银月的影子。
那二人搜索了半天,并不未寻见那血狼的身影,猪十七想起二哥尸骨未寒,见血狼已经遁逃,便想要回庙里面替二弟收敛了尸首,嘴里不住骂骂咧咧往回走,边走边道:“算你命大,下次别让爷爷给逮住了,定活剥了你的皮,给我二哥做个垫脚的袄子,再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鳄三见状忙想提醒他,狼极其阴险狡诈可能在某处潜伏着,伺机而动,并未走远,切不可掉以轻心,“猪???”
鳄三一声弟???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条血影从旁窜出,一跃而上快狠准地对着猪十七的脖颈狠狠咬下,锋利的像是匕首一样深深扎入血肉,血狼把头已甩,恶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登时鲜血齐齐涌出,染红猪十七一片前襟。
好在那猪弟浑身肥肉,皮粗肉厚,掉了几块肥肉,此时鲜血直流却未伤及性命。
鳄三见状急忙挥舞狼牙棒前来救助,
血狼闻势急忙闪退一边咧着尖牙注视着那二人。
不退半分。
血狼这下得了先手,猪十七受了重创战斗力已减弱大半。
“艹,一条畜生竟敢如此嚣张。”鳄三怒极,双目精光闪烁,将灵力注入双手,提起手中狼牙棒对着地面就是狠狠一击,只见刹那间天崩地裂,一道十几米的沙缝从狼牙棒头裂开到血狼脚下。
顷刻间,血狼便掉进裂缝中,被数吨黄沙掩埋。
鳄三见状任不罢休,连忙提起狼牙棒在血狼掉落方向,一击一击敲打下去,灵气震得四周砂石都一颤一颤,似乎整个沙漠都跟着震动起来。
锤了二十几下,鳄三气喘吁吁地收起狼牙棒,抹汗道:“这下该死绝了吧。”
没有人能够从他的天崩地裂锤下还生过,只是此招气势过烈,每次使用免不了破坏巨大,并且灵气消耗都十分剧烈,此时鳄三累得全身瘫软,只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是三哥厉害,一出手,那小畜生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活埋,锤成肉饼了!”猪十七一手捂着受伤的血口,一面运动灵力护住自己的体魄,避免被气所伤,“只是鼠哥他???”
猪十七叹了口气,虽然三人只是狗肉朋友,相处日子久了,免不了要生出感情,两人只是默默无言,向着那个放在鼠八尸首的坡庙走去。
只是突然间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当下二人汗毛倒立,惊出一片冷汗,急忙转过身来凝视这那一片沉寂如初的黄沙,难道还没有死绝?
声音是从地面下传上来的。
一阵挪动地东西从地面上突了上来,扬起一片黄沙。
正是那头他们原以为死绝了的血狼。
只见它双目瞪圆,嘴吻裂开,几乎把牙龈露出,还有血迹从它嘴角流下,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可怕。
它被埋在数吨黄沙之下,再遭重击,受了巨创,此时已是怒极,恨不得将伤它的恶人啖骨饮血。
它嘴里低吼着,浑身沾染了血迹的毛根根矗立,盯劳了二人,似乎随时要冲上来将他们二人撕碎。
两人见状也不敢贸然行动半分,
“草,这小杂种竟然还敢来,看猪爷爷我不剁碎了它。”说罢,猪十七大吼一声运动灵气将那长刀一横,
一道银光刀影便向波浪一样向那血狼掠去,势要将那血狼身首分离。
银月倒也不闪不避,硬生生地将那霸道的刀气接下,
猪十七急忙运足灵气连挥数刀,顷刻间,刀影闪烁,整个荒漠飞沙走石,
而眼见那血狼也不避不闪,
身上也没有一丁点受伤的迹象,凝神细看,只见那血狼周身罩了一个薄薄的红色的灵气圆形护盾。
猪十七凌厉的刀法只教它微微向后退了几步罢了。
好强势的灵气,竟能抵挡住猪十七的一套刀法,这小畜生吸血后,异状频现,定不是一般妖物。
鳄三见势不妙,便要撇下猪十七逃命。
还没等他逃出十步,只听那血狼一声低啸,数十头一模一样的血狼便由那红光分化凝成,将他们团团围住。
只待狼王一声令下,便扑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
这下他们在劫难逃。
血狼目露凶光,一声低吼,群狼便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将那二人撕得粉碎。
只剩一堆碎肉零零碎碎散在沙漠上。
血狼低低嘶吼一声,数十匹狼的分身再度回到它的身体,与它凝为一体。
经过一场恶战,先是受了重伤,灵气消耗巨大,身体已然不稳,它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向那处破庙走去。
才刚刚迈进门口没几步,便一个身形不稳,瘫倒在地,渐渐不起了。
身形也慢慢恢复到了原先小奶狗的模样。
一人一狗便昏死在了这城外荒无人烟的破庙中,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