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1 / 1)

第三集

1985年去凌源拜墓,2006年再次去凌源扫墓,以表弟兄真诚纯洁的友谊。此次再来凌源拍了几张照,纪念我们青年时代的友谊。这个春节是终生难忘的一年,当晚何XX问题大暴露,对何的处理过程中也暴些真是问题,何的组合人员见何XX的大势已去,立刻一改常态对其殴打,目的是表明自己与何没有任何关系。同时从这顿年夜饭中可知食堂与有关人员克扣粮与肉中表明他们历来克扣劳教人员生活中食品,及集体伙食费用。

正月初六晚饭后,王股长来到帐篷,约我出外谈话,这几年对各级干部的谈话已经麻木了,这些人的谈话,打着官场的幌子,多是以其利益或每个运动选出骨干帮其工作,说穿了为其成绩充当马前卒,除在凌源钢厂党委书记外,没有几个正义而真心诚意。二人来至土包一棵枯枝树下,站住脚步,他问了句“你父亲身体不好么?”我道“父亲一向身体健康。”他道“因你的问题即将解决,你家的电报和信件不敢给你,怕你闹出别的事来,你家来的电报说道‘你父亲去世了’。”接过他交给我的九张电稿转身跑回帐篷,痛哭起来。帐篷里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来问我因果,没有回答,大家被蒙在鼓里做着各种猜测。这事太伤我的心,我只有50岁的父亲,是我生活中唯一的希望,更是老奶的唯一生命依靠,精神支柱。年迈的爷爷奶奶怎能经得住如此打击。去年二叔去世,二叔病了十几年,家中经济正面倒塌,父亲故去一家老的老,小的小(1959年二叔去世,堂弟仅十四岁,堂妹只七岁)。天塔大难,有谁支撑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二婶是小脚老太太)。

王股长问及我有个表哥宋伟大,因曾当过国民党兵,解放后山东即墨,公安机关曾做过结论,五八年*行业(旅馆业)有人提及此事多次批斗后送凌源劳动教养,在黑沟教养队,于1960年冬死于黑沟劳教队。得这消息更难过,他虽是继母的侄子,这人是真正男子汉。众人的劝导,安慰,渐渐平静下来,这天夜里难以入眠,父亲的影子总是在脑海里转,父亲的声音似乎总在耳边响。我刚成年,即将成家立业,孝敬老人,没想到遭此大祸,口口声声说我的问题不大是处于审查阶段。天下竟有这等不人性法律,三年多没有审完,宝贵的青春被削夺,谁为我的青春负责,那些死去的冤魂又怎么解释。时过55年,谁为那极左路线负责?谁为死者讨回公道?他们有父母,兄弟姐妹,死者亲属背着劳教家属臭名怎么过的。

父亲患病多次电报被扣押,不及时告知我本人,口口声声说“你的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一拖再拖,人命关天,谁家没有父母,父母想见儿子一面就这么难,真是没有人性的,惨无人道的混蛋逻辑,强盗逻辑。问你们有无父母?父亲临终没见到儿子惨无人道,如果在原来的二大队定能放我回家见父母的。这里干部民警十几个人,从来这里对我表示关切,有的人与我换衣服穿,姓李的警察与我关系那么好,他应该知道我的电报,他却佯装不知道,从此在没理他,只有尹姓那人是为忠诚的人。

原本已轻微浮肿,两年来我处处节俭,现在看来没有别的法子,只有寄些钱回家,当即汇走70元。只一周时间爷爷回信道“钱太少家中不够用。”于是立即再汇出70元,不过几天,家乡信回来还是要钱,这是为什么?不便于多问,儿女只有顺从,是没有权利质问老人的事。没办法,再汇去六十,一个月寄回二百该满足了吧,没过几天信又回来了。这次我改变了策略,我要求继母来我处,得到回信“继母走了”。接到信我估计到家乡准时出现意外或发生分歧,不然继母不会走的这么快。钱不再邮了,原本这钱是准备结婚的,现在我的浮肿病严重了,自己还要治病用。爷爷从来偏疼二姑家,从小不喜欢我,只喜欢二姑家孩子,特别是大表姐,如今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没想到爷爷向我要钱给他们花,难免有些过分了。

这些年没人向我吐露真情,那是堂弟太小,由爷爷当家,别人没权利过问或反对,爷爷一向是独自掌权,包括父亲都没权干涉,今年(2014年)清明节回乡扫墓,邻里告知我,不仅要钱给黄家花,那年(1960)我的继母和二婶到地里挖野菜,回到家用开水焯了,团成菜球给他家送去,这些混蛋他们怎么吃得下去!那是一窝狼,没有人心,畜生不如,嫁出去几十年了,自年轻时懒惰成性,老年了,恶习不改,没人性的狗东西,一生过着寄居虫生活,自己不劳动,我拿生命挣来钱寄给八十多岁的老祖母,她们从老人嘴里掏食吃,良心何在?如今这些啃老族,你们扪心自问,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老人,失去了人性道德,怎能对得起父母,又怎能面对子女,你怎配做父母,又怎么给儿女做榜样?老奶奶活到96岁,只有六十多岁的婶娘堂弟养活,我每月十元或十五元生活费四斤白糖補赏,黑心的二姑及其子女不见踪影。

时过七十余年,祖父母偏爱我那黑心的二姑,及其家人卑鄙手段,供养那无良心的外甥女读书情景历历在目,其处处陷害母亲,搬弄是非的残忍手段令人发指,生世难忘。1961年3月中旬,的一天早晨,中队长手拿着点名册点名,上述人员立即收拾行李出发,今天行程目标是哈巴旗,明天抵黑沟,至于前往什么单位,目的与任务没讲。东西二院共三十余人,在这之前东西二院分的特别请。严禁相互交往,工作任务互相分开,大家互不认识,如今到一起也只是相互对视,没有语言交流。行李装上车,人员步行。出发之初似乎有队形,半小时后酷似一盘散沙,三三两两的走在弯弯崎岖的土路,回首望去两个山坡埋的无数坟包,山岗下村头堆起的两大土包,弟兄们为这两堆土包献出生命。

这高高的大土岭是我们三个小队六十余人两个月昼夜奋战的功绩,初来时人们身体强壮,人们生龙活虎的劳动,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筑起这段长长的铁路路基,这段路基是一百公里铁路最高阶段,由于地处桥头,路基高出平地线三米多高,基础特宽,从三十距离挖土方,这段长达百米高基路段,投入劳力特多而大,又是松散黄土,每三十厘米要务实,投放劳力更大,虽然土方完成实际土筑成功,工程完工有人提出异议,高土不能作为路基,基坡应砌石基础。既然认为土堆不合乎要求,当初为什么不坚持按实用办法操,这长唱高远土方,半年后宣布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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