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计难下贼船
讨债成功工厂一片赞誉，工人喊早就应该启用我也有人道，销售那么多人发工资难如果都是这样还愁发工资吗，有些正义人说将白吃饱撵走，用自己原厂人，外来的没有好人，厂长见时机成熟知道要我出任我不能干，于是他想了一条妙计设下圈套道老哥新产品推销难五百人要吃饭，要生产煤炭部下属划分东北由我厂供应，人家许昌和西安已进犯东北，真的把我们挤出圈外那我们即将垮台，破产五百人又如何生存。他道你家黑龙江鸡西总来人，往来书信那么多，几乎每天都有来自四面八方信件，邮局人都说，每天必有我的信件，鸡西是东北大矿务局久攻不下，我想托你去鸡西联系一单位或个人开办一个供应站，租房，电话工资有我厂负担，他们当地人方便联系，我们供货省工省费用惟有你去最合适。
是这回事，就我故乡本村有三百余人在鸡西，七台河，二矿区，加上周边村庄去鸡西七台河有几千户，极少解放前去的，都是***丈锅饭逼走的一九六零年饿跑的盲流，他们去后往来亲属多起来，沈阳是必经之路又是大站通化百分之九十山东人长白山延吉图们乡新之多，乡村出门先找老乡即墨县人住沈阳寥寥无几，惟我著名年年回乡探望老人，在东北的老乡闯外一生没回过家乡更谈不到往家汇款。我家有爷爷奶姑每月必汇款，劳动教养院三年多，每月不少于十元，十五，二十最困难那年怕老人吃不饱，一月邮去二百，那是我准备结婚钱。不仅自己老人邮钱，隋氏族人有户人家婆媳守寡，穷的穿不上老太太盲人了，二个孙子不够成年，春节寄去二十元，那年代二十元于县城一月工资人们不知我在外多丈的官，有人传回家乡我在沈阳独门独院三间大瓦房，家中陈设富丽堂皇十里八村，占亲的川流不息。家里成了旅馆，来者不能拒那样全村人会骂你狗血喷头。年年回乡祭祖不忘姥姥坟墓代孩子回乡为姥姥修坟立碑众人尊扬，在闯东北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姥奶奶活到九十六岁每月工资到手第一件事汇款粼居同于约我回乡参加婚礼二十元物品邮去震惊四方，视我尊贵，乡亲年节邮来花生米回乡送豆油白面于我。书记厂长提议我以家务孩子借口拒绝，小青年支持道，师付你大胆的出去家里重活什么事情大姨喊一声，或孩子打个招呼随叫随到青年们真的说到做到，包括受改造回厂青年，我外出一个月他们下班后三五成队到我家帮忙，后来即使我在家重活他们干饭都不吃，有的青年发工资请我吃饭店。
情面难却只有出任，到鸡西本想找适合人选却忽略乡亲没有文化难以选到适合的人，有人代我进矿供应科，他们虽是苦力挖煤工人山东人的勤劳诚实干部尊重有的占亲代故，‘’去后男女婚嫁、‘’有的是知心之友供应科见我如朋友招待，沈阳大城市人，得知我的为人及当年儿童团长，还曾经教过几天书，特别尊重，有位科长是族人的一担挑，又叫连襟，大肆晏请全科男女十五六人把酒攀亲。
席间问我鸡西之行目的，我拿出煤炭部文件和产品资料，众人看过立刻请来工程师井下安装队，大家讨论后拍板定货。这举动可不得了一传十十传百乡亲知道我到鸡西大家请我吃饭，人家花钱找人做陪，我不饮酒不善言谈自已也为难。一月零一天宿馆没回人家照样收费这还了得急忙回沈。回到厂大家一片呼声我不知其故，厂长道老哥立了大功，鸡西订货款己到帐，你音信没有货不知怎么发，我讲了实情，卦个长途十几元不能费，厂长道该花的只有花，不误工作就行，上了这船就下不了，厂长书记半认真半奉承道供销有你不愁产品销不出去，前些时间担心春节开支难现在不怕了有老兄鼎力相助再也不愁了，你就在办公室呆着有事咱们三人核计，你有什么事尽量提出来。我是不愿在办公室坐着，我愿和工人在一起说话也随便，和工人有亲切感，书记前期于前任书记共同做弊，陷害我，组组办公室人员写假证实材料，其贪小利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工人这关不好过年长的人说就你有能力为厂工人解决工资难，那些外来业务员今天来明天走，酒气熏天，手拎包进进出出干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书记厂长不管因为这些人都是人际关系来的，他们内中惟妙关系，书记是有口难说，你是纪委组人员，你不管其他人谁管这样乱下去工厂发不了工资老姐妹们生活怎么办。小青年搂腰抱脖子，有人喊他口袋有糖抢于是三五小青年摸口袋，一哄而光，他们道师父把那些后门来的只拿工资不工作天天在办公室赌博撵出去，不用他们，他们如果有其它行为我们打出他去。一九八六年的春节后书记厂长于我协商要去徐州蜂锋二矿及北京煤炭部联系安排各大局环保部门联系安排销售产品问题，。决定正月十六全体供销人员走出去，自已事先做了旅途计划，第一步廊坊第二步北京住进东郊旅店每天跑煤炭部经几次谈判，研讨煤炭部杂志刊登产品介绍，那时不讲广告，并介绍我下一步山西各矿工作自己到邢台峰峰至徐州矿务局，徐州局设计院向我介绍业务科长曾到徐州局大话胡吹乱侃骗吃骗喝自称是某某高校毕业认识高官，可以为对方买紧俏品，设计院于其签定合同，科长回厂只知喝酒早己把协议忘的一干二净，至于为对方买紧俏品是子。虚乌有的空头支票后来在我到合肥局平顶山矿肥城局发现江浙许昌都以行贿手段推销，我们东北没有这些费用，自己更不敢作主只好打道回府。
在徐州接到在上海就读大学的儿子电话，想爸爸我更想念十六岁的儿子，当晚乘车去上海，第二天晚上返回徐州（星期天），回厂报销差旅费，上海至徐州车费自己承担，厂长和职工说我是傻子。自己甘当傻子也绝不占公家便宜，这是自己做人的原则。有一次出差到潍坊，离家只三百华里，实在想那生我养我的地方，更想念四邻好友，同学，绕道回乡，走进村子男女老人们拉着我的手道“行，你是咱村子第一份，几十年不忘家乡，不忘乡亲，是咱村闯关东人第一孝。”第二天十几人宴席欢迎我回乡。回厂报销我自己扣除三天出差日子补助费，有人说“傻帽。”有人说“这是给其他业务员看。”也有人说“显示自己清高。”尽人评论，我认为自己不违背原则，对的起良心就可以。我的办法是自己写信发行各大小煤矿或矿务局，有些单位供应科或技术部门，主动与我联系或来厂订。有人是寻求看我是什么样人，书信感人，煤炭部电话不断，进京次数多。有一次我由京城返沈，人在车上煤炭部电话到厂，要我当日返回。吉林境字县一小型煤矿供应科科长来厂订货，其他业务员和科长接待，来人道“我不想和你们谈，我只想见到这位山东老乡。
就这样一句话刺伤了那位流氓科长，他布置好全体人员，攻击，讽刺，挖苦与我，当我外地回厂，得知此信息，立即与其通电话。以科长为首，讽刺挖苦，我想不能容忍其耍流氓行为，必须先打蛇头，根除恶瘤，抄起墨盘摔向他，那人失去面子又不敢与争执，自己又没根基，起身走出，一周后辞职而去，临走其向我承认错误。之后业务陆续走了几个人，只有三个没有去处的留在厂里。那一年是我再次走上商战的战场，有一次去七台河矿务局，人生地不熟，各矿离市中心远，最远的九十里。小城市没有公用电话，到叫我为了难，见马路对面是新兴区公安局，本想进去探听信息，所有办公室空无一人，走廊里走了个来回（平房），从一同房里出来一男人道“你有什么事？”急中生智回答“几个电话用。”他道“进屋吧。”坐下后他问“往哪挂？”我道“自己不知道往哪挂，有个老乡又是同学，离别多年不见听说在七台河。”那人得知我是沈阳人，很礼貌问同学名字。当我刚说出同学名字，他道“三矿矿长。”他拿起电话直接拨过去，不多时来人接我到其家。当晚其设家宴，众多乡友作陪，饭后没回旅店，就住其家，二人畅叙童年生活，闯外盲流之苦，其是烈属子弟，顺利入党提干。次日早其带我到小饭店吃了豆浆油条，他带我到矿上，好家伙，在这里见到另几位同学，有人当了仓库主任，有人是矿工领班，有人是电工，我理解是他一人功劳。他带领我们进矿务局供应处，没用我说话，几人看过产品说明，立即签合同订货，那年到处是三角债，矿务局立刻汇款是他作用。我自己绝不会如此顺利。
当日中午全供应处男女加我们几人进了饭店，二十多人山吃海喝，我心中不安，因我只有500元，怕钱不够丢脸面，饭后，矿长走，我硬头皮说“算账！”矿长道“算什么，千里迢迢叫客人算账就是去老乡的意义了。”第二站双鸭山更顺利，建井处长一见如故的交流，得知我乃山东乡亲，立即订货。王启处长决定了全矿工程。煤矿工程师得知我姓隋，立刻召集全体技术人员设宴请客，之后知道其岳母姓氏与我同族。从此知道煤矿多为山东乡亲，大户鸡西建井处，鹤岗建井处，舒兰矿，双东矿，放牛沟矿，延吉矿，直至后来唐山开滦局，业务员久攻不下，我不费吹灰之力，马到成功，濒临倒闭工厂，起死回生，再不愁发工资，全厂工人拥护，家中重活小青年们全部包下，我外出了，小青年们经常到家看望。年末厂总结产品我销售70%，依据销量发给我2700元，此时矛盾突显有些女人叫喊，工人一分奖金没有，他拿了那么多，听后非常生气，厂长大会讲“你们谁能销售那么多我给加一倍。”
人的觉悟就是这样，发不了工资怨天尤地，别人出力，五月节八月节在矿区过的，风里来雨里跑，三十度高温徒步四十里，那年代交通不便，为赶时间爬过六十里山路，冒生命危险谁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