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挺好,挺好的,苏大哥,我们就找他们旁边的铺子,那不是就不用愁客源了么?很好,非常好,不在他们旁边就在他们对面,无论花多少钱,我们就找这样的铺子。{}”
花非花脸上绽出了越来越开心的笑,从眼底笑到了心底:“苏大哥,我今个高兴,太高兴了,我得赶着回去,改天,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
苏安觉得今天的花非花很不对劲,却不敢拦,更不敢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出去,远去的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和久远,苏安突然觉得:她,真的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孩子么?
花非花笑着快步向外走去,然后,又飞快的跑了起来,终于到了原本停马车的地方,迅速的进了马车,却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小声的笑了起来,紧接着越来越来大声,越来越大声,最终,放声狂笑起来。
很快笑声变成了哽咽,渐渐的声音大起来,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放声大哭,哭得肚肠寸断,撕心裂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花非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花非花才抬走头来,车窗外,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车夫大哥,我们走吧。”
花非花带着哭后稍显沙哑的声音,被泪水洗过的眼眸睛澈透亮,如一泓幽深的潭水。
车夫一声不吭,催马便行,花非花闭着眼眸,坐在已完全暗下来的车厢内,心情已完全平静了下来,这个世人,如果真要让自己找出一个真正心生怨恨的人,那么只有一个,花叶茂。
不为自己,不为花惜花,这事原本就与她无关,她只是缘巧合遇上了,只有娘亲,那个郁郁寡欢饮恨而终的异世娘亲,自己既然遇到了,如果不为她讨份公道回来,天理不容。
如果这个世人,还有一个人记得娘亲,还能为娘亲做些什么事,那个人,非自己莫属,自己,是她留在这个世人唯一的骨血,那种血浓于水的母女深情,不会因为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而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更强,强大到自己从来不愿意想起她,想到她,心会痛,心痛到,无以复加!
车停了下来,却没有声音,以往车夫大哥都会说:“到家了。”
可这次,周围一片寂静,花非花有些不解,悄悄的撩起车帘,红色的灯笼透出昏黄的光,灯笼,洒下点点朦胧的红光,映照着白衣如雪的君如玉看不真切起来,连衣服都被蕴染上了淡淡的朦胧红色,君如玉站在车辕旁,安然而立!
暗夜里,双眸熠熠生辉!
“公子,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
花非花说着从另一侧下了车,君如玉纵身向前掠去,只个起纵,人已进了房间,花非花跟着慢慢向前走,路上好似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想,在看到君如玉的那一刻,花非花知道,有些事,已不可避免,这世间的事事非非,再也不由自己说了算。
路再长,总也有走尽的时候,花非花安之若泰的走进了君如玉的房间,深吸了口气,坐了下来。
“有什么事儿,可以让你哭到天地变色,悲疮忧怨到人神花愤。”君如玉直言不诲,冷邃幽暗的墨瞳注视着案上水果,等花非花开口。
花非花一惊,看向窗外,这才惊觉自己是不是哭的太久了些,记得申时与苏安分别,现在酉时怕都过了吧?
“是你赶车回来的?”
花非花想像不出这个名门如玉的公子赶车的模样,但看他淡定端凝的样子分明是从头到尾都听到了自己在车内的哭泣与不安。
“我需要一个身份,一个与君家没有任何关联的身份,一个有着绝对自由的身份,当然,你不会少一份钱的红利,如果事成,或许会更多个倍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条件,当然也不是什么非成不可的条件,如果有,当然更好,但花非花却抛出了更大的诱惑。
君如玉眉心微蹙:“你需要钱?”
“是的,我需要,但也不是非要不可,钱对我来说,想要,随时都会有。虽然不多,衣食无忧也不是什么难事。”
花非花自然知道君如玉会想办法明白自己到底为何哭泣,但却不会也不敢直接去问苏安,这事儿也怪自己,思虑不周,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君如玉既然与东方一笑达成了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协议,对自己曾经的过往不会一概不知,但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让他凭白认为自己要求助于他?
白白的让他多了一个筹码,既然要与自己合作,就必须拿出诚意来,这就算是他的诚意之一吧。
“可以,但只限在平京城,回了京城,一切照旧,当然,我也可以送给你一座府第,让你方便行事。”
君如玉很上道,花非花展颜微笑:“公子很有诚意,我答应你,回了京城,自当一切照旧,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也许年前,也许年后,但你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
君如玉说着话拿起了一个放在细白瓷盘子里的芒果,瞬间手中就多了一个长不过手的小刀,刀柄占了刀的三分之一长,黑沉沉的乌木色,花非花对那刀却没过多注意,看着那乌沉沉的颜色,心里叹了口气,君如玉,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那刀十把怕也比不过那刀柄贵重,用这种东西做刀柄,怕不太奢侈了些?
降龙木,又称六道子,其木质坚韧,触感柔滑,周围有六条纵纹而得名,像征着六道轮回,六字箴言,六把智慧之剑,有极强的加持力,可以镇宅驱邪,果实极少,九年才结一次果,花花世界内才一共不过九株,佩戴此木者辟邪,平安,得大吉祥,大富贵。
花非花沉思,这木自己只在花花世界内见过,也许是自己见识不够,在流云王国还从来没见过。
君如玉把芒果学着花非花曾经切芒果的样子把果肉和皮从上面削下来,又在果肉上划了刀,拿牙箸簪了一块果肉最多最嫩靠近最里的一块递给花非花,花非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公子自便,我不用这么文雅的吃法,剥了皮就吃,很省事。”
花非花说完起身:“公子慢用,我回去了。去为公子备饭。”
“不用了,你回去歇息吧。”君如玉说得极诚肯,花非花自不会与他客气。
君如玉知道花非花接受了自己的诚意。
花非花很快在平京城有了自己的府第,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看门老头,就是一个做饭的师傅带着一个小厮,还有一个叫王边的管事,再就是花非花自己,诺大的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就住了五个人,看起来有些清冷,花非花哪在乎这些事儿,倒是落了个清净。
第一家水果铺子就是君如玉所提供的那间铺子,位置好,人流大,苏安做的掌柜的,再就是招了个伙计,伙计都由苏安亲自过问,提供,花非花无所谓,掌柜的是自己的人就行,任他再怎么样,没了货源,还能翻出天不成。
开业前三天,就开始造势,第天都有小厮到街上排队宣传:
“大家注意了,东正大街新开一间水果铺子叫花果山,每天前一百名到铺子的客户除了可以以一钱银子的价钱购得一斤苹果,市价可是八钱。还可以获得内花果山提供的仙果一枚,无病者吃了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病弱者吃了可以大补元气,早日康复,名额有限,过期不候啊。”
开业那天,还没开门营业,门前已是挤得水泄不通,花非花早就吩咐过个伙计在门前维护秩序,排队等候开业吉时。
辰时正,一阵鞭炮声响过,铺门上盖着的红绸布揭起,花果山三个大字映入众人的眼帘,三个烫金边的大红字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熤熤生辉,光彩夺目。
花果山大门缓缓开起,苏安早被吩咐过,今天一切由他招呼,花非花不便出面,站在大门口向着众人深深一揖:
“父老乡亲们,今日花果山开业,我们东家为感谢未来的日子大家对我们花果山的支持,特地大派送苹果三天,大家高高兴兴来,把苹苹安安带到家里去,东家还特意送上仙果一枚,有病者吃了早复元气,无病者吃了康寿延年,吃得好,欢迎大家再来,吃得不满意,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做得更好,吉时已到,请大家按照顺序一个一个来,除了前一百名,后面进来的主顾我们铺子的水果今天全部八八折,没有拿到仙果的大家也别气馁,还有两天会,两天后,我们将会开始为您提供仙果的买卖。”
苏安说完,又深深的向众人举了个躬,让开了身子,让排队的人一个一个进来。
花非花站在围观的人群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这个苏安,越来越长进,不久的将来,想必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花非花看着一个个提着个带着盖子编的极精致的小篮了走出来的人,脸上稍微放松了些神情,看看出来的人数,也近五十,再有五十个,今天的大派送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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