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将军是皇上御笔亲封,这才天时间,要说功高镇主,也不至于,前面不是还有一个君清上么?难道是要先收拾了他的羽翼?
东方一笑是君家军的一员,也是候府的家将,却被皇上收为己用,还要脱出奴籍,难道是君清上怀恨在心,给东方一笑使了什么绊子?按理,也不该这么快吧?他得盖盖面子不是?
花非花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是一脑袋的浆糊,扯起一块,就再也扯不断理还乱,只得接着往下看。【】
“年前,就先不要回来了,过了年十五,我亲自派人来接你,本不想与你说这些事儿,怕你关心则乱,但又怕你道听途说,心下更乱,万事儿有我,且心安!见信后,就住在落月阁,以后出去万不要再以小厮的身份示人,且记!”
花非花久久的坐在那里,一动不想动,自己原本是该随着君如玉一起回去的,留在这里,徒增担心,白白的什么事儿都做不了。
花非花隐隐觉得自己好似一步一步走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里,想要上去,却无处着力,而随着自己下去的,却还有自己在这个世人的那仅有的自己能当做亲人的人,想要送他们上去,却有些无能为力。
一时有些怔忡起来,如何做?
才能保全自己,保全他们,曾经以为,等自己在这个世道自己长大了,有钱了,就能带着他们远走高飞,不是他们,就是花惜花一人而已。
可是,长大了,有钱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步一步沉沦,一脚一脚深陷。
就像是爬山,还是雪山,翻了一座山,出现在眼前的是另一座山,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如何才能一劳永逸?
人心不足蛇吞像,难道是自己人长大了?心也变大了么?
花非花想不透想不通,把手边的信又认真的看了一遍,君如玉信中看似处处事事都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透着奇怪,他有什么立场帮自己,难道只是为了自己能帮他赚些钱,可又不怎么像,处处都是言词肯切,透着关心与爱护。
“花姑娘,不成想啊,还有人要请你去赏雪?也不知他们到底是如何看出来你这种人会赏雪的。”小树冷言冷语的边说边走了进来。
花非花乜了他一眼:“难不成你懂赏雪,可惜你懂也没用,人家不还是不请你去,我不想去,你想学着赏雪你就去吧。(最新章节阅读请访问)”
千头万绪的事儿这么多,哪有心情去赏雪,再说了赏雪也不用别人请,自己一个人可以到后花园赏个高兴,谁会管自己。
“哼,只可惜我不是女的,不然,也轮不到你去。”说着把手中的拜贴放到了花非花面前的桌面上。
花非花只看了一眼,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花嫣然?她请自己去赏雪?
这天底下,哪有一个富家小姐会请一个候府丫头赏雪的?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丝奇怪,还有着非同一般的不寻常。
要请也是要请君如梦之类君如颜之类的小姐们吧?她们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明天?
“小树,你去回他们,说我,明天一定去。”花非花说着话,把刚才的信折了折收在手里,实际上却是收在了花花世界里。
小树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花非花:这丫头,公子不在,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啊,人家小姐们请她去赏雪,她也不想想这中间到底有些什么猫腻,就这样草草的就要应下了,刚要说话,却听花非花说到:
“不要说话,快去!这家里的事儿,现在我说了算。”
说着,脸上的神色就有些郑重起来,小树想起君如玉临走前交待给自己的话,只好撅着个嘴不情不愿的回人去。
“回来,小树。”
花非花叫已走到房门边的小树,小树虽然心有不愿,但还是停了下来:“你又有什么事儿啊,花姑娘。”
特别突出了花姑娘三个字。
“花家只请了我去么?他们就没请公子去?”君如玉是秘密回的京,花家想必也还被蒙在鼓里。
“请了,我实话实说,就说公子已离开平京回京城了。”小树有些不解,花非花怎么连这个都要问。
“这是公子交待的,说什么时候花家来人问起,什么时候讲。”转头看看花非花愣愣的盯着窗外的飘雪看,没再言语,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花非花有时候看起来没头没脑,有时候又精明得紧,自己以后一定不要与她多说话,免得她三套两不套,又把话给自己套了出去。
花非花在君如玉的房坐了一上午,下午又去其它两个店看了看,人流量明显的比以前少了不少,回去自己住那处宅院与柳叶柳青姐弟说话:
“我有事儿要出去天,天冷,你们两个老实呆在家里,别乱跑,等天暖和些,让王管事寻个人带你们街上玩去。”
“姐姐,你要去很久么?我和姐姐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等你。”
柳青冻得红朴朴的小脸苹果似的,院子里他已拉着姐姐堆了好个雪人。拿个铁桶做帽子,拿个红萝卜当鼻子,寻得块黑炭做眼睛,弄个红纸片做嘴吧,看起来像是个雪白的大胖娃娃。
“嗯,要去天,柳青在家听姐姐的话,我过天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花非花哄了他两句,回了自己房间,看了看房间内,却没有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又去找王管事儿交待了句,一个人上街逛着回到了君如玉的落月阁。
天色虽还有些发白,却是因为雪的映照,雪落得更大了些,花非花睡在床上进入了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内,依然是一片生昂然,青的脆绿,红的透亮,黄的澄明,花非花忙着用心感受花花世界内的变化,这个世界,越来越大,已漫延到有些无边际,以花非花的脚程,她走了五六次,最远的一次走了约莫有三个时辰,却没有一次能走到边界。
花花世界内衍生出的物种越来越多,有些花非花甚至都见所未见过,闻所未闻过,却不知为何印像中没有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叫什么名子,有什么作用,实实觉得是个怪事儿,可是想到自己能突然发现这么一片奇怪的地方,还天天的跟着自己,也就渐渐地见怪不怪了。
一大早,花嫣然就亲自来接花非花,花非花依然身着自己二等丫头的服饰,粉白色绫袄,湖蓝色襦裙,外面却罩着件白狐皮的披风,头上戴着白色的狐皮帽,穿着双鹿皮小靴,这些,都是君如玉走前亲自为花非花置办的,花非花自然是不愿冻着自己,也没谁规定说这些抗寒的不准丫头们穿。
“唉呀,妹妹这样一穿可真看不出来是个丫头,倒是比大家小姐们还要阔气得多。”
花嫣然的丫头春燕快言快语,不等花非花上车,就在外面开始乍乍呼呼的哟喝开来。
“是么?莫非你家大小姐也穿不起君家丫头们的衣服。”花非花闻言看了花嫣然一眼淡淡的说道。
花嫣然却连看都没看自己的丫头春燕一眼,忙接着说到:“外面冷,妹妹快上来暖和会儿。”
花非花眯着眼睛笑:“花大小姐,这妹妹两个字,春燕姐姐叫得,您却叫不得,您还是叫我非非吧,是是非非的非非。”
“妹妹说哪里话,你可不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们都尊贵,这妹妹二字你自然当得。”
花嫣然说着话,忙向里让了让,示意花非花坐在自己身边,花非花哪肯和她同坐,向春燕所坐的另一侧坐了下去:
“花小姐哪里话,小姐能邀我赏花,与我同车,已是我的荣幸,哪敢与花小姐同坐?”
花非花一点面子也不给她,敢邀自己一个婢女赏花,必安的不是什么正常的心。
花嫣然笑了,笑容自然安祥,没有一点不舒服,也没有一点儿自觉收敛,倒是与花非花越来越套近乎。
“妹妹说那里话,妹妹那天那首诗已是震惊整个明心湖,当天已传遍了平京城,就是京城想必也有不少人知道了妹妹的大名,公子身边哪有一个俗人,与妹妹能共同赏雪,是姐姐的荣幸。”
花嫣然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拉花非花的手,花非花状似无意的转过脸看向车窗外:
“昨夜雪下的大真啊,我们要去的是梅园吧,我还从没在雪中赏过梅呢,可真是要谢谢花小姐了。”
“听说,你们家公子也挺喜欢梅花的,只可惜回了京城,哥哥昨天还说要一起邀公子赏雪呢?真是太可惜了。”一句话两头可惜,花惜花头都没抬。
“哪里的天会不下雪呢,京城的雪或许不会比这里小吧,公子在京城可是有不少红颜知己,哪还能少得了赏雪的雅事儿,唉,就是不知道哪家小姐有幸能陪我家公子赏雪,到是可惜了,花小姐您是在平京城,如果是在京城,倒是有会与我家小姐赏个雪,吟个诗啥的。”
花非花说完,还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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