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放松了,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安定,波澜不惊,但却依然没有醒过来,君如昊怕花非花再出什么意外,一直没敢离开,直到廖离天在窗外轻喊:“公子,三少爷来访。”
君如昊身子一冷,身子不动,冷冷的回道:“告诉他,我不方便,请他以后也不要来了。”
花非花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他看见?
“任我怎么说,他都要亲自见你,你还是出去见他一面吧!”
廖离天说得有些苦口婆心,无奈君如昊却铁了心,决不肯在花非花现在的情形下离开半步。
君如昊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了君如玉清朗却隐含着怒气的话音:“君如昊,无论你在做什么?也无论你把花非花藏在哪里?我敬告你,花非花是我听风小筑的婢女,明天中午之前,必须把花非花还回去,不然,你就等着给你这紫烟阁陪葬吧?”
“三少爷,你说什么?莫不是我紫烟阁通家上下招了你的不愉快?还是我廖某待客不周?让你不高兴?你出此言,置候爷颜面于处何地,置威北候府颜面于何地?”
廖离天阴冷的话语如阵阵涛声,回音不断的响在君如玉耳边,君如玉却不急不慢,温润一笑:
“廖管家,我就是顾了候爷的颜面,威北候府的颜面,才会在此出言奉劝我那个大无畏不怕死的七弟,花非花早就是我的人,你紫烟阁却偷偷摸摸把人偷至此处,你们又置候爷于何地?置威北候府于何地?莫不是候爷允了你们行事如此?还是你廖管家自作主张,允了你家的七少爷做下如此糊涂鲁莽之事儿?”
君如玉却口口声声把的把廖管家的话还了回去,论阴险,自己或许比不过他,论奸诈,也自愧不如,可是,论敏,他却并不一定比得过自己?
廖离天寒了脸,这个君如玉,还真不是一般的阴险,一推二五六,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知者为自己叫可怜,不知者还不以为自己纵主抢兄弟的婢女,自己哪还有在威北候府立足的余地?
虽然自己不怕,也不在乎,可是,听着却令人憋气!
“谁人不知,三少爷文才誉满京城,不成想,歪曲事实的本事也如此之大,这里本不是三少爷该来的地方,我们紫烟阁庙小,盛不了你这本事,三少爷,您还是请回吧。”
廖离天寒沉的笑脸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皮笑肉不笑的赶着君如玉。
“廖管家谬赞了,比起我七弟你家七少爷来,我还是略胜一筹,怎么,你家七少爷自愧不如,连自家亲哥哥也不愿意见了。”
君如玉夹枪带棒的明讽暗刺,可是那边厢却毫无动静,这君如昊平日里明着让人觉得最是沉不住气的一个家伙,不成想,今天自己说成这样子,他却愣是能忍住不作声,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三少爷,请吧。”
廖离天走前两步,手一伸,向君如玉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君如玉温润一笑:
“廖管家,莫不是我七弟这紫烟阁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以至于你这样着急的赶我走,怎么说,我也算是这威北候府的主子之一吧?”
廖离天面上神色却已比先前好看了些,但空气中那股剑拔驭张的紧张气氛却越发的凝重。
君如玉哈哈一笑:“廖管家,看来让本公子说着了,既如此,我还是请回吧,但烦请你转告我那个不听话的七弟,既然是兄弟,我且留个脸面给他,如果,他能把花非花在明天中午之前送回我听风小筑,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不然,我定荡平他这紫烟阁,让他皮之不存。”
君如玉丰神如玉的的面上,依然是面带笑容,神色自若,话一说完,推车的小厮已推着君如玉慢慢往回走。
廖离天面色阴沉:“三少爷慢走,不送。”
君如玉的气场越来越强,只怕他已经把玄功练到了第七重以上,假以时日,必是劲敌。
就是现在,自己要胜他,怕是百招之内已是有些困难,他才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再过上年,自己要胜他,怕是已不能。
“花非花,真是个祝根,此祸不除,怕是,难有太平。”
君如玉出了紫烟阁,已是面如寒冰,丰神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君如昊,前天自己伤了他,没成想,他却已完全恢复,他就在那房间内,自己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炙火诀怕是已有小成,他还比自己小上个月,如果自己拿出真正的实力,怕是也只能堪堪与他打成平手吧?
就是,不知,他有没有隐藏真正的实力?
君如玉却没回自己的听风小筑,吩咐小厮推着自己慢慢的到处在府内各个花园内转悠,威北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早上自己与他拜年时,并没有见到君如昊,其它的兄弟姐妹却一个不差,君如梦,君如曼,君如颜,君如泽,连那个失踪多日的君如谙都回来了,不回自己家见自己的亲爹,却巴巴的跑来见威北候,却是何意?
就因为那个威北候名义上的谪母这两天住在这里?
自己院里的事儿夜叔会打理招呼,花非花?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她在那里,为何自己在那里大吵大闹一通,为什么没有一丝反应?
“三少爷?我姐姐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君如玉从沉思中惊醒,抬眼看去,花非花那个艳丽无双的妹妹正站在自己眼前眯眯笑着看着自己,如果非要从她们两个身上找出个共同点儿,
就是那双眯眯笑的眼睛,但却有不同,花非花眯眯笑的时候,眼里透出的是真诚温暖和狡黠,而花惜花眯眯笑的时候,隐藏在背后的意味却是算计不屑与诱惑。
“你姐姐?哦,你是?”君如玉面上恢复一贯的温润如玉与拒人千里。
“花非花,是我家姐。”花惜花甜甜的笑,艳丽无双的脸上是清纯可人与天真无邪。
君如玉叹了口气,同样是姐妹,两人的差别未免太大了些,一个看起来清纯无害,一个看起来老成持重,但为何会在这关头遇上了她呢?
花非花不是特意来找过她多次,她都避而不见么?怎么这会儿时间却送上门来探消息。
“花惜花?倒是没少听花非花念叨起,她现今不在这里,紫烟阁的紫烟公子想必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些吧,你不防去问问他。”
君哪玉哪肯正面与她说话,小厮听罢话音就知味,迈开步子推着君如玉就要走。
“公子,莫要着急走,婢子还有话没说完呢!”花惜花急走两步跟了上去。
“是么?你要找姐姐只能去找我家那位七弟了,他昨天到听风小筑劫走了你姐姐,你不是外人,我也不不瞒你,想必你也知道他们两人从小要好,他劫走了花非花,我也无力从他那里要出来。”
君如玉淡淡的面带嘲弄之色,背对着花惜花,嘴角上翘,连那丝淡淡的嘲弄都看起来倾城绝世。
花惜花站在原地没动,声音委婉清丽:
“公子,您可否请这位哥哥退下,我有事想跟您私下里讲。”花惜花有些迟疑的看着君如玉的背影,有些为难的说到。
君如玉没有言语,却挥了挥手,这次来的小厮叫去去,明白君如玉的意思,忙退开步,转身向一边走去,离他们二人约十丈左右,在这里刚好可以听不到他们谈话,又可以看到动静。
花惜花见状,却没有走到君如玉前面去,也没有向前,就站在原处,轻轻的说到:
“公子,我不是要找姐姐,我只是要求您件事,求您想想办法,不要把姐姐送进宫去,我这一生,唯一的盼头就是希望姐姐能获得她想要的自由,她渴望自由,从进威此候府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不,甚至是我们第一次被卖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要的只有自由,如果,如果不是为了我,她……她也不会自愿被卖进候府,她,原本,是有会不被卖进来的。”
花惜花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大而清丽的双眼就贮满了泪水,声音也渐渐的带上了哭泣之音。
君如玉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她说下去,良久,花惜花调整好情绪,才接着往下说:
“这威北候府中,我知道,能救她的,能给她自由的,除了你,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我知道,是我不好,所以,我想,只要我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姐姐就不会再有顾忌,姐姐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那时,外界传我会陪着小姐嫁进平安候府时,我不见姐姐,我就是不希望姐姐劝我,只要我离了候府,姐姐就可以从心灵上获得真正的自由,没成想,功败垂成。”
花惜花顿了一下,看看那个背对着自己笔直坐在轮椅上一身雪衣的年轻男子,新年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洁而又神圣的光芒,如果,如果他不是不良于行,那将会是多么的美好?花惜花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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