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泽脸上的笑意加深,花非花眯着眼的笑却僵在了脸上,这个君如泽不会也生病了吧?
原本低着个头在扣底下的稻草棵子,琥珀色的眼眸闪了闪,随即盯在了他脸上,想要看出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说出这种没营养的话来,就威北候府来说,侍侯过最多主子做过最复杂工种的的应该就是自己了。【】
“大少爷,你平日里可能人多事忙,把某些事儿给忘记了,我现在是三少爷的婢女,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换主子的打算,我也不敢有这种打算,那些都是主子们决定的事儿,我一个做婢女的,哪还有商量的余地。”
侍侯一个主子得摸些日子脾气,花非花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时间去摸他们的脾气,现在这个君如玉还算不错,为了让自己给他挣钱,一般情况下对自己都睁只眼闭只眼,还算过得去!
“据我所知,目前你在威北候府还不算是哪个主子的的婢女吧,上次老三把你抢了过去,这还没多少日子,老七也只算是你的朋友,如果真要说是哪个的婢女,也只能说是八妹的,至于八妹,她现在应该也不敢说是你的主子吧。你是被某些人指给她送饭的,如果真的要较真论起来,你只能算是大厨房的人吧?大厨房那里,你想去么?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今天让你去吃饭,就是要讨论你的归属问题。”
花非花有些吃惊的盯着君如泽,这厮还把自己调查的如此清楚,不是早就存心了吧?
“是么?我的归属问题有那么严重么?我只是你们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连自己的归属问题都做不了主,大少爷,你要跟我商量的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花非花有些悲哀的望着他,心里却翻江倒海,自己什么时候都这么出名了,他们家还要单独列出个会议来招开家庭成员大会,以此来决定自己的去留么?
“花非花,你虽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老三和老七已为了你乎夷平了后山头,如果你哪一天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了,候爷怕他们连候府都给翻个个儿,你的去留难道还不重要么?”
君如泽一派清贵的脸上带了丝淡淡的嘲弄,墨黑幽然的双瞳含着丝不以为然,这丫头还真算得上是个胆子肥的。
“这么说来,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大日子,是个能离开候府的日子了,大少爷,您可能不知道,离开候府是我必生的愿望,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会却被我浪费在这里,想想还真是可耻啊。”
花非花眼角也带上了丝嘲弄,嘲弄的是自己的天真,他们怎么会放自己离开威北候府呢?
就是君如玉,也不会做这赔本的生意吧,他说过年后会还自己卖身契,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吧,一个能赚钱的婢女比一个只会在家侍侯主子的婢女,那能一样么?谁会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进别人的口袋而不心动?而会放过?
“花非花,合府上下,怕是没有个人不知道你抱着这样的心态吧,不然东方一笑也不会如此为当今皇上卖力,他想要带出候府去的怕不只是你,还有花惜花和云飞扬吧?可是,你真的以为你离得开,你以为候爷会放你离去,如果你离去了,候爷还怎么与东方一笑谈条件,你以为东方一笑是真的在为当今卖命么?”
君如泽冷冷的看着花非花,眼底哪还有半丝嘲弄,有的只是森森的寒意。
花非花坐直了身子靠在墙上,眼中也透着森森的寒意,吓得呗,却眯了眼,脸上却满是笑意:
“大少爷,这是候爷对你讲的?还是你自己猜的?我是想出府没错,我只想带走花惜花,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想带她出府也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原因,我不想让她做别人的侍妾,她是我的妹妹,我想让她稳稳当当的找个人嫁了,我娘亲有交待,这辈子都不要做别人的侍妾,我娘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想我们步她的后尘,这样难道也有错么?以她在候府的身份,她能堂堂正正的找个稳妥的人嫁了么?谁能帮她当家作主?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娘亲的心愿,也不能让她沦落为别人的侍妾。”
花非花就事论事的说的极认真,内心却焦急万分,东方一笑?她难道真是君清上安在皇上身边的一颗棋子?
如果真是这样,只怕他危险了,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君如泽如此说,是要害东方一笑还是要害他亲爹啊?
君如泽却不以为意的弯下腰弹了弹花非花床单上那并看不见的灰尘,没理花非花,盘腿在花非花对面坐了下来,花非花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这君如泽一看就是个有洁僻的,自己也有洁僻,看来这床单今天是拿不走了。
“花非花,你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你以为凭花惜花的容貌,她离得开候府?君如曼会让她离开么?花惜花可是她目前身边最得用的一个大丫头,如不是大选这件事,只怕现在她已是平安候世子的王妃,而那花非花已成了她的陪嫁,一个陪嫁丫头最好的归宿怕不就是成为主子的通房大丫头?如果你想让花惜花脱离这个命运,你倒是有一个办法,你且不防一试。”
君如泽说完看着沉默不语的花非花等着她开口,花非花却一径的沉默下来,既不开口也不抬头,这明摆着让自己上当,自己还那么傻傻的往里跳么?
君如玉已沿着花非花上午行进的路线让去去推着他走了个来回,并不曾发现一点蛛丝蚂迹,花非花并没出过这个花园,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测,也一定是发生在这个离君如曼最近的小花园内。
君如曼让花惜花带走了君如颜,把花非花一个人留在了这里,花非花也就傻瓜似的留在了这里,傻就傻吧,还连走都不曾走出过,这院子里平日出入的人并不多,花非花如果不是贪近,应该是走外面的大路,而不是抄近路走这里,她原本应该就是想在里瞎耗时间不想去吧?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就是这样子再在路上找一百遍,怕是也没有任何的收获,为什么君如曼单单叫走了君如颜,难道只是想跟她聊聊天而已,还是只是为了引开她而已?
今天看到君如颜和君如曼一起去的正院,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两个平日里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两个人竟然会亲亲密密的一起出现,候爷不但没有惊异,还开心的很。
不但把她们两个叫到身边问东问西,还赏了不少好东西,那两个丫头还不是一般的开心,连那个少言寡语的君如颜今天话都多了不少,一直抿着嘴笑,看起来与平日里极是不一样。
君如玉吩咐去去:“我们先回听风小筑。”
君如泽却与花非花两人一人各据一边,花非花盯着手上的稻草棵,君如泽则盯着花非花手上的稻草:
“大少爷,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可以让我看一眼我的卖身契,你所说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个天,等我考虑清楚了,我再答复你。”
花非花有着自己的打算,如果你真能弄出我和花惜花的卖身契,我也可以告诉君如玉个眉目,至少让他有迹可寻,不要像现在一样,像个没头的苍蝇,忙活半天,连在哪儿都不知道。
“好,一言为定,等出去后,我想办法拿给你看,也好消了你的疑虑。”
君如泽说完,已闭上了眼,不再看花非花,也不再也花非花说话,花非花也落得个清静,这地方,想必君如泽有出去的诀窍,不然也不会老神在在的在这儿闭目养起了神,或许真如他所说,这儿十二个时辰内只能开两次。
过了十二个时辰,想必明天的两次就来了。
花非花自己安慰着自己,也闭着眼靠着墙养起神来了,心里却在想着君如玉那厮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寻一下自己,自己没出过院子,那天天跟着自己的个人想必会把情况对他讲清楚,这园子内唯一可以隐匿身形的就是这假山了,没出过园子的自己如果真能消失,也只能消失在假山那里吧?
自己又怕水又怕冷,总不能跳下水吧?
东方一笑端坐在君如玉的房内,神情严峻,俊郎的眉目之间一派冷然:“公子,我说过,我们两个合作的前提是花非花安全的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如果她不在了,那么我说过的所有话都做废,失了她这个前提,我们的合作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君如玉却把手边的荼盏向一边推了推,显得有些忧心:
“东方将军,花非花,我可以保证她安然无恙,不光是现在,还是将来,没有人可以动她毫发,今天的失踪,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有些惊奇,但一切却都在意料之中,如果她没消失,我却觉得有些不正赏了。至于你是如何这么快的得到消息,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但我却不得不说一声,我说过的所有话都做数,有我在,花非花永远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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