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王乔有些发愁的正站在那里,金正安回头看了眼花非花,拉开门走了出去,王乔是个开郎活泼的孩子,竟然出现了这么副表情,金正安觉事情有些非同小可:“怎么了?走,咱们外面说话。”
说着话带着王乔去了后进的王乔的房间,花非花看金正安那样子就知道外面的是王乔,去王掌柜的的柜子里拿了张盖了戳的会员卡,出去招呼二虎与自己回威北候府去。
花非花先带着二虎去买了些点心,二虎高兴的眉开眼笑,跟着花非花就有这点好处,可吃好喝好拿不说,还都是最好的。
“花花,你知道吧,这次的一甲第一名是谁?听说是苏北的大才子苏子明,听说那文章写得极好,深得当今皇上器重,钦点一甲第一名,那可是状元郎啊,据说与咱们家公子有得一比。我觉得吧,咱们家公子那是没上考场,如果上了,哪还有他什么事儿?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不是,就你,你去,指定也没他什么事儿。”二虎突然想起了花非花在京城传说中的那些壮举,不由的为花非花抱不平。
花非花乐了:“二虎,咱们这儿哪有女子上考场去,你别逗我了,哪凉快去哪儿的是我吧,有我什么事儿?”
心里却为王逸和云飞扬叫屈,王逸是母命在身,云飞扬……是有祖训,唉,就是没祖训,也没他什么事了!
二虎见刚才还在乐的花非花突然有些怔忡,不由有些担心:“花花,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我看你的样子很累,要不要叫个车载你回去?”
“我啊,一点儿都不累,咱们慢慢走吧。”
花非花知道自己不能静下来,静下来就会想去云飞扬,以前虽然也看不见他,并不会时时刻刻记挂着他,现在知道他不在了,却时时刻刻的会想到他。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失去了你才知道去珍惜?
花非花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二虎并不知道花非花在想些什么,却总觉得今天的她好像有无尽的心事,与以往没心没肺的她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突然拉了拉花非花的衣袖子,花非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花嫣然正与他们家那只燕子站在不远处的铺子门口比划着什么。
花非花没有像以往一样躲着她,大大方方的向前走去,现在的自己穿着小厮的衣服,就是认出来,自己也可不承认,说不定还可以奚落他一顿。
二虎却悄悄的说到:“昨天,你不在,这个小妞又上咱们家去了,还跟公子关在房说了老半天,若不是我去催着公子出去,她还不肯走呢,她才是那什么路人皆知呢。”
这话是有一次花非花无意中说出来的,二虎却只听清楚了后半句,老喜欢时不时的卖弄一下,花非花这次没有笑话他,却对他说的话上了心,这花嫣然又搞什么鬼主意?
自己与她们家可谓势不两立,势同水火,她还老想着要参乎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多次跟自己过不去,自己原想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她爹的债让她爹还,看她事事积极的样子,倒像是很想替她爹还债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也没必要再同她客气了。
“她找咱家公子做什么?”花非花边向花嫣然行去边问小心跟在一旁的二虎。
“做什么我倒是没听太清楚,好像是说想请公子指点她什么琴艺之类的,咱们公子事多人忙,哪有时间理她那么多,她好像说要隔三差五到咱们府里跟着公子学一天,又说要选个什么日子请公子吃饭之类的。”
二虎有些不以为然,喜欢公子的人多了去,哪差这么一个,还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皇商家的小姐,王公贵族,世家小姐多的是,公子都未必看得上眼,就凭着她长的漂亮,漂亮的人多了去,哪差这么一个人喜欢,尤其是听说花非花不怎么喜欢她,二虎连带的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公子答应了她么?”
花非花关心的倒是这个,如果天天连在候府都能看到让自己心生隔应的人,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这个……我倒是没听见,就只听说她过天再过来之类的。一个也算是大家闺秀的女子了,怎么不在家安安稳稳的秀秀花刺个绣啥的,跑到我们候府来抛头露面来?”
二虎学着花非花的样子撇撇嘴,花非花见了心中叹息,这花嫣然也不知是真想跟着君如玉长琴艺还是还着带着家族的目的,要说是她自己的目的,自己倒有些不怎么太信了,现在皇宫大选在前,她若想要身份,自去参选就是了,好像也不对,她若想要权势更应该参选了?
思量间,两人已走至离花嫣然丈来远的地方,花嫣然着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绣着粒晶莹的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绯红的锦缎,显得很是惊艳。那鞋子是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那双彩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她带了一支金镙丝童子戏珠头花,还有一支喜鹊登梅簪,簪雕刻精细、玲珑剔透,在金底上镶嵌了珍珠,簪头以不同粗细的铜丝做花叶枝杈,再用宝石做成花辨、在花蕊的底部钻上孔,穿细铜丝,绕成弹性很大的弹簧,轻轻一动,擅摆不停。使飞禽的眼睛、触角,植物的须叶、枝杈形象逼真,维妙维肖。戴在头上,为她增添了分娇态美姿。
看得出来花嫣然很懂的打扮,也很会打扮,她这身装扮不像是皇商家的女儿,倒像是哪个王候世家的贵族小姐,人本就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花嫣然如果真去参选,很难保不会中,就那皇上老头,说不定一眼就看中了她,她家又有钱,想让皇上老头看见还不是手到护擒来的事儿,何必非叼着君如玉不可?
如果真能被皇上老头翻了个牌子,再封个贵人啥的,再加上那她那些层出不穷的小手腕,还不是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候府虽大,一个个王不见王,这小池子哪够她施展开拳脚。
啥时候再为皇帝老头生个儿子,对了,好像皇帝老头现在只有一个病秧秧的儿子,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的美,可也没必要只选笈妍前后的女子,那还未完全成年,生不生得出来孩子不说,那不是糟践人间小姑娘么?
花非花在心里嘀嘀咕咕,却不知自己的心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站在了威北候府,这个自己也不怎么喜欢的一方。
“花花,你看。”
二虎拉拉花非花的衣袖,示意她看过去,花非花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忙凝神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花非花只看了一眼,就心下格登了一声,这人还真不经说,这正是自己资助的那个考中了个一甲第二名的齐成平么?
只见花嫣然迎了上去,说了句什么,齐成平笑了笑,摇了摇头,花嫣然又说了句什么,三人一起走进那间铺子,花非花清楚的看到那铺头上写着丝音阁三个人,倒是间乐器铺子,只不知这花嫣然为什么又与他跑一块儿了,还真是个不安分的。
心里却留了意,这齐成平是自己那凤华阁出来的人,花嫣然找上他,是个什么意思,却不便对二虎言说:“咱们走吧,人家男女约会,看多了会长针眼。”
二虎却有些愤愤不平起来:“这个花家的大小姐想做什么,一边与咱们公子打得火热,又一边跑出来随便跟个男子私见,就这样的女子,还想嫁进候府,我呸,门都没有,不是,就你说的那句,窗户都没有。”
花非花却在心中回到:“这哪是随便一个男子啊,人家可是当今的朝廷新贵,新鲜出炉的榜眼啊?你家公子算个什么,不过是个受了祖荫的,那袭爵的身份未必落得到他身上,他前面可还有一个大哥呢,那君如泽岂是那么好相与的,自己那天被他囚起来,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一个人胡打胡撞的出来了,现在只怕还在那暗无天日的假山内,那玩意儿,不是个好东西,以后离他远些。
君如玉要跟他斗,只怕还是有些嫩了些,先不说这些,就那威北候,现在正是壮年,生龙活虎的,且得个好些年活呢,哪就那么容易一命呜呼了,想盼着候位,只怕都得盼到胡子白了也未必有。”
“算了,咱们回去吧,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想约个会,那是人家的自由,又没说一定嫁你家公子,你抱个什么不平,好赖咱们也管不着,赶快走吧。”
花非花说着拉二虎走,二虎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想要看清楚些,花非花既然认出了齐成平,哪肯让他再看清楚,这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么?
如果再让君如玉注意到他,自己那凤华阁的秘密早晚都不会是个秘密了。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
手机阅读本站:
本书地址: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