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青黄的老和尚坐在蒲团上,看起来有些青黄不接的样子,而那个原来铮明发亮的脑袋现在也乎现出了缭绕的死气,原来慈眉善目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已近狰狞,花非花吓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这还是他么?那个曾经英姿勃发的老和尚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偶尔的起伏一下,花非花乎以为他是已死去多时的一具真身舍利了。
“这是谁?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花非花虽然控制着没有后退一步,神情还是有些紧张,希望他不是自己刚才想像的那个人。
“他,就是天一大师。我的师弟。”比花非花稍早了一步进来的老和尚说完,还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
“我前些日子见他时,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成了副模样?”花非花不解,但却也明白,这老和尚引自己到此,怕是有些话要对自己说。
“你先坐下来说话吧。”老和尚指着西次间的禅台对花非花说到。
花非花看他那架式怕是要短话长说,忙跟着说到:“大师父,你讲吧,我就站在这里听,看着天一大师成了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
“唉,此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吧,大约两个月前,我到了一处原始的山脉外,那里少有人迹,原本我也只是要停留一下就走,却突然接到了师门发来的讯息。
那讯息极是微弱,是我们师门的不传之密,除了我们师门中人,再也不会能感觉到这种讯息,我知道附近必有师门中人遇到了难事,我费尽心血找到他的时候,他那时已经差不多陷入了昏迷状态。
我用师门的小还丹喂服了一粒给他,原本以为可以让他醒转,即使不能完全康复,至少不会再次昏迷,谁料想,他竟然只醒转了一下,时间短到只留下了一句话:花非花,救我,随即又昏迷过去,我想尽了一切办法,能用的都用上了,也只能勉强帮他维持到现在这种状况。
最多再有十天,如果没有有效的方法,怕是回天乏力,我将再也无法为他维持生命,你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怕是生将绝,我也是两天前才找到这里,打听到你就住在这皇城之内,又听说你今日会来进香,特地来求你救我这师弟一命,我师弟铁口真断,他说你能救,就绝对**不离十,如果你不救他,只怕再也没有人救得了他?我不知道你与他有什么渊源,既然他说得出你的名子,说明你与他有缘,还盼小施主施以援手,救他一救。”
花非花觉得老和尚说得有些声泪俱下的感觉,人不都说出家人虽然慈悲为怀,但不是也六大皆空的么?为什么这个老和尚看起来是如此的悲伤呢?
“大师父,我不是想救他,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如何救他?就是知道,我也不是郎中,如何救得了他啊?大师父,你说这……这可怎么办啊?”
“花非花姑娘,你再想想,你是不是不有别的办法,我师弟他说你救得了他,你就一定救得了。”
真是急死人了,如果他说我生死人肉白骨你也信啊?
“大师父,你说,天一大师他听得见咱们说话么?”
花非花突然问到,大和尚听得花非花如此说,看了一眼那个面色青黄的天一一眼叹息着说到:“也许吧。”
花非花对着天一说到:“大师父,我是花非花,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我能救得了你,我先帮你看看,你如果听得见,你就放心吧,我无论用什么方法也一定要对得起你这份信任。”
说着话准备把手伸在天一腕上把把脉,一边的大和尚去忙拦了她:“花非花,你还是不要接触他的好,他这身子骨好似中了什么毒,我每次接触他都要带上特治的手套,我看他的意思,你原也不是个郎中,他让我寻你,估计并非是希望你用医术救他,你再想想,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花非花不得不收回手,却也明白,他这个现状,自己即使有金大先生那种能力也未必能救得了他。
花非花想起了君如昊,君如昊是不是对他说起过什么,才让这老和尚对自己有如此的信心?
看君如昊与他见面的情形,这两个人分明极之熟悉,他还是因为与君如昊的关系才会如此相信自己?
可,无论哪一条,自己都不能见死不救,即使可以见死不救,可只要一想到君如昊,花非花的心就纠了起来,对立在一边的老和尚说到:
“大师父,我手边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若我今天先回候府,我去做个准备,最迟明天下午我会来到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一试。”
花非花说得极诚肯,生怕老和尚不相信,说完还坚定的看着他。
“花姑娘,哦,不是花非花姑娘,我信你,我师弟在生命垂危之际都想着唯一能救他的人是你,我找了你两个月,又怎么可能放弃,老纳谢谢您。”
老和尚向花非花唱了个诺,后退两步示意花非花出去,最后又望了一眼天一,轻轻但坚定的说到:“天一大师,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出去的路极之顺利,老和尚没有陪着花非花出来,花非花也没有敲门,每当走到一重门前,门都会自动开启,守门的和尚都会双手合十向花非花施礼,花非花每走出一重门,心情都沉重一重,真不敢想,如果最后老和尚没有被自己救活,自己如何对得起他们的那些礼?
这天一究竟是何身份?竟然在如此重病之下,还被重重的保护了起来,这一重一重的门,就是身份的相征,自己能担得了如此的重任么?
王嫂已在门口等着,见花非花回来忙说到:“花花,你去了哪里?让我一阵好找,真怕你出了个什么事儿,这时节寺里人少空旷,据说山上是有野狼野雄出没的。”
“我啊,去大雄宝殿那里看了看,好呆看出来一次,我还是第一次进寺院呢,在房间里坐着又睡不着,既然出来了,还不如出来走走。”
花非花看着已集中在一起的人群,说得极之歉意:“好,人到齐了,咱们走吧。”
王嫂发话一群人向山门走去,寺里是不能进车马的,花非花见没人怀疑自己的说法,也稍稍放心了些,天一被保护成那个样子,想来也是极之秘密的,自己出来时,那老和尚竟然没有嘱咐自己不要对外言讲,看来,他也是个有心人。
一路之上,花非花都极为沉默,王嫂见花非花闭着眼睛,还以为她今天是累了,也不打扰她,撩起窗帘观看着路上的风景,花非花一路之上都在感受着花花世界内的变化,以期发现有什么特殊功能的水果,能救了那老和尚的命,即使造不来七级浮屠,能让自己心里安慰些也好。
花花世界变得已经极大,以花非花现在的能力已很难感受到果树的边缘在那里,那些不时出现的已不只是水果,甚至还有些新的草药,那些草药的药效花非花还没试过,也不敢轻易拿出来试,把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的麻烦已经不少了。
到家时天已昏黄,花非花跟王嫂道了别:“王嫂,我今天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今天的晚饭我就不去吃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王嫂也明白今天君如玉让自己带花非花去那里所为何事,见花非花不曾提起,自己也就乐的装不知道,花非花要去睡,她也不拦着,微笑着说到:“你去睡吧,我让人不要去打扰你。”
两人分手后,花非花回去连梳洗都不曾就躺在床上进入了花花世界,感受不到的地方,就用自己拙略的瞬移解决问题。
细心的感受着花花世界内各色植物的功用,花非花不眠不休,发现稍合适的就记下来,直到有人在外面喊,花非花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晚未睡,看看自己手上记下的东西,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今天,天一大师按照那老和尚的说法,离死王忘亡又近了一步。
花非花拉开门,君如玉正坐在轮椅上色沉郁的看着花非花,花非花忙问到:“公子,我睡过了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在外面都快把门敲破了,你在里面做什么?”君如玉并没有往里去的意思,但是花非花却还是感觉到他对自己房间里的好奇。
自己这房间比这候府里任何一个丫头的都要简单,没有任何特别值钱的东西,除了一张床一张张椅,和一个只有套换洗衣服的衣柜,梳妆台上只有一个铜镜,连从凤华阁拿回来的东西都没有一件。
“花非花,我想让你今天陪我去一个地方,你快些去吃饭,吃完了饭我们就走。”
花非花一愣,这君如玉不是发现了什么吧?他可是从不曾这么早就站在自己房门外不说,还要约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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