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撩起车窗帘来看,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立在当场,花非花有些奇怪,这晴天大日头的,这还是官道,这截道的未免也太胆子正了些。【】
车夫跳下车,花非花叹了口气:你不赶着车快走,反而跳下车,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拦么?
花非花只得认命的下了车,看着那蒙面大汉说了声:“大哥,我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和衣物都在这里了,都给你,你就放了我们两个人吧。”
说着话把手里的刚从花花世界渡出的包裹扔向了那蒙面的大汉。蒙面大汉接了包裹又说到:“我不只要钱,也要人。”
花非花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一紧,扭头看时,手腕已被车夫捉在手中,人已被拉着跑了两步。
车夫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花非花认识,这是金大先生的家仆叫金正,金大先生怕路途远出什么事儿,才特意认他一个看起来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送自己出来。
“跟着我跑。”
花非花被他拉着向一侧的山林跑去,这里已是城外,地广人稀,老半天也见不着一个人,稍近些的村庄少说也离这里有个里地,花非花只能跟着他跑,可还没跑步,那蒙面的大汉已追了上来并拦在前面。
“我要的只有她,只要你留下她,我就饶你一命。”
花非花看着他一身黑衣的挡在自己身前,突然有些想笑,这又不是晚上,你穿一身黑衣吓唬谁呢?在这青山绿树间不但不会看不清,反而看得更为清晰。
蒙面的男人指着花非花,花非花一听这话就知道这绝对是有预谋的,只是不知是谁半道下的黑手?
“你快跑,我能拖他一会是一会儿,你有多远跑多远。”
车夫嘱咐着花非花,花非花却知道,以这只是个赶车的车夫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是一个被人派出来截路的人的对手,只怕自己还走不了步,车夫就得命丧当场。
“车夫大哥,还是你走吧,你看,他是有会杀我的,到现在也不杀不是,说明他不想要我的命,你放心回去吧。”
花非花说着向后推车夫,车夫却一把拉住了花非花:“要走咱们一起走,我怎么可以留下你一个人。”
蒙面人却哪里理他那么多,提刀就向他砍来,两个人顿时打在一处,花非花被推向了一边去,花非花看他们的情形,只怕自己再也拉不开他们,撒腿向回城的方向跑去,只要回了城,就有办法救了他,希望他能撑多一会儿。
花非花没命的往回跑,刚跑出了最多丈远,就被人给包抄了,只得换个方向重新跑。
眼看着他们围了过来,花非花知道挣扎无望也得挣扎,四个人刚把花非花捆起来,让花非花没想到的是车夫已杀了过来,两个人拉着花非花跑路,两个人与车夫打在一处,再转头时,两个黑衣人已倒了下来,车夫身上却也受了伤,灰白的衣服上颜色已经深浅不一。
花非花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金家的一个车夫也这么勇猛,身子向后坠,以期这两个黑衣人能带自己走的慢些好让他追上来。
当花非花被一个黑衣人带着向前跑,另一个黑衣人和车夫拼命的时候,花非花拼命的挣扎,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的时候,花非花也累的倒在了地上,车夫满身是血的坐在了花非花身侧喘着粗气。
“车夫大哥,你好威猛,这次多亏了你。我回城一定重谢你。”花非花一边赞叹着车夫,一边四处留意,生怕再跑出来个什么人。
见再没人出来,忙说到:“车夫大哥,你背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咱们再跑吧。”
车夫没有说话,自己脱下衣服,花非花看了一眼,背上十字交叉的两个大口子,肉皮向外番卷着。
裤管子也掉了一截,小腿处也挨了一刀,露出小腿上的森森白骨,花非花忙把他脱下来的外衣撕成条状,帮他把伤口绑上,再把大腿根处扎上,扶着他向回城的方向走。
“咱们不能向那边去,他们既然想偻你走,只怕就会切断回城的路,我们还是向山里走安全些。等到天色晚了些,我们再回去。”
车夫痛的满脸是汗,花非花看着心有不忍,他踮着腿,花非花扶着他,两人向山里走,因为车夫行动不便,两人并不走不快,约摸行了半个时辰,才行了不过两里地,花非花看他身上不断的向外渗着血,怕是再慢些,只怕他会失血过多而亡,无奈只得说到:
“咱们还是向大跑走吧,你这样子,只怕我们还没躲过别人的追杀,你先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车夫的行动越来越慢,听了花非花的话点了点头,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个人走到了大路上,花非花扶着车夫在大马路上走了步,再也走不动一步路。
“车夫大哥,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花非花提议,车夫同意了花非花的提议,坐下不到一刻钟,就有一辆车的的驶了过来,花非花上前拦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拉着马车停了下来:
“大叔,我们刚才路上遇到贼人打劫,东西和车都没了,能不能帮我们一程,载我们一段路?”
老头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那个满身是血的车夫,花非花忙递上了些碎银子:“我们只有这些钱了,请您帮帮忙吧,不然,怕是他再也撑不下去了。”
花非花眼中含泪的看着老头,那老头勉为其难的说到:“先说好,我就载你们一程啊,不过我可不是回城去的,我知道前面不远转个弯有个程家集,那里有郎中,你可以带他去看看。”
花非花忙不迭的点头:“好了,找到郎中就好了,谢谢您了。”
花非花扶着车夫上了车,老头赶着车向前走,车夫金正已有些昏昏鹆睡,花非花有些着急,拿出个苹果说到:
“车夫大哥,我口袋里还有个苹果,我原本是想在刚才的来路上吃的,还没来得及吃就摊上了事儿,你先吃了吧。”
车夫勉强的睁开了眼,看了眼花非花,接过苹果啃了起来,花非花见他吃下了水果,心中稍安,又忙着帮他把松了的布条子紧紧,看看血还在向外渗,车上已流下了一滩血,等忙完这一切,看向窗外的时候,面色却大变,车子已进了一处隐在山间的宅院,算算时间不过小半个时辰,此地应该离大路不远。
“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做什么?这里郎中家么?”花非花忙撩起车帘子,车外已站了个彪形大汉,花非花叹息一声,自动的下了车。
“你们想做什么?如果要钱,你们去找君如玉就行了,如果是要命,要我的就行了,车夫大哥只是个外人,放了他吧。”
花非花面色发沉,看看眼前的个人,一个自己都打不过,那老年的车夫却已站在了一群彪形大汉的后面。
“自己都顾不了,还有空顾别人?老老实实的走,免受皮肉之苦。”
花非花身后传来的声音,花非花回头去看,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非花。
“去哪里?头前带路吧。”花非花知道怕也没用,既然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先想法子保了命再说。
花非花跟着白面生向前面破败的房子走去,看得出来,这里只是他们一个临时的据点,让花非花想不通的是他们竟然带着花非花上了后院另一辆平头马车,花非花还没坐稳,就觉得后颈一阵疼痛,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黑漆漆的地方,后颈还在隐隐痛,好在手脚没有被绑上,口里也没有破袜子,心里舒服了些。
“有人没有,我饿了,弄些东西来给我吃。”
花非花想看看有没人守着自己,隔壁却传来微弱的声音:“外面有人看着,却不肯给东西给我们吃。”
花非花听得出来,说话的是车夫金正,忙问到:“你还好吧?”
“嗯,我还行儿,就是没有力气。”车夫极是虚弱的说到。
“嗯,没事儿就好,你伤口还流血么?”花非花有些不解的问到,自己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如果已过了一半天,流到现在,这车夫怕不早报销了?
“不流血了,就是疼。”
“不流了就好,我叫人给你弄些吃的。”花非花安慰着他。
“有人没,我饿了,我要吃饭。”花非花摸索着站了起来。
“喊什么喊?想吃饭,你想着吧!老子都吃不上饭,你还吃饭?”
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说到,却一句好话都没有。
“您别费心了,他们刚才说过,他们只要钱,别的都不好使。”虚弱的声音带着痛苦,花非花笑了,是那种无声,带着明了的笑。
“那就是说,咱们是被人人绑架了?”花非花语声平静,就像是在叙述着一件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嗯,他们说要你的亲笔信。”声音轻喃,带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无奈。
“好,亲笔信就就笔信,可是要我写给谁?”花非花不明白,自己人都不见了,他们只要随便弄个什么送去都行,何必非要自己的亲笔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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