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城有些吃惊的看着花非花,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话,听起来,让人有些伤感,自己本想再逗逗他,装一下傻,或者失忆啥得,可是,听了她的话,突然什么都做不下去了,脱口而出到:
“我带你下去。”说完,也不管花非花有没思想准备,打横抱起她,一跃而下,花非花看看周围的景像,心里有些发愁,这连绵起伏的山坡,自己走起来得多困难,那马车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那马车,还是落倾城那厮曾说过要送给自己的那辆呢,现如今,连个车影子都看不到了。
“落公子,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你家?”
花非花实际上心中有事儿,自己与人虽然没有约时间,但是现在算算时间,一个月就要过去了,如果自己再不出现,只怕他们又要着急,如果因为此再闹出什么乱子来,自己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如果不是怕落倾城真醒不过来,自己真想把果子放在他身边,或者喂给他吃了,让花鸟带着自己一走了之,可是又想到,花鸟那厮自己也不肯从花花世界出来,只能再忍气吞声的跟着他些日子。
收了他那么多的钱,总不能爽约吧,而且,他必竟算是帮自己渡过了难关,自己以后还要在这里生存下去,要与人家做生意,他总有一天能找到自己,自己总不能一天到晚的藏在家里吧?
以前那个状况,还要出去见人呢?何况是现在?
“不远了,再过个把月的时间,差不多就到了。”落倾城轻描淡写的说到,花非花立时瞪大了眼睛:
“个把月?我说落公子,你什么意思?你以为咱们是在把赶路到当过日子啊?这样没完没了的走下去,我可是受不住了,不我把东西交给你,咱们分道扬镳的好。”
“你以为,有人会让咱们顺利到达目的地?我说个把月,都是往少了说的。”
落倾城用一副你傻啊的神情看着花非花,花非花不得已的问到:“好好好,我且问你,到底是谁要与我们过不去?是与你过不去?还是要与我过不去,如果是在与我过不去,我们分了道,扬了镖,你不是还更轻松些,如果是与你过不去,那当然更好,你甩了我这个大包袱,岂不走得快些?以你的能力,还有多少人能奈你何?”
“你说得也有几份道理,可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是我的责任,我岂能陷自己与不仁不义之中?咱们还是走吧?”
落倾城说着,一拉花非花,花非花也明白,自己要与他谈离开,至少也得等到自己离开这片丘陵地,等花鸟那家伙愿意出来为止。
两天后,两人才离开了这片丘陵地,花非花一路之上,很少讲话,但是,却明显的发现,这大商王朝的偏远地区的地方,要流云王朝富足的多。
这里虽然也有不少住在山里的人,但是,衣食住行,都明显的要好的多,至少吃得饱,穿得暖,看起来,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绝不在话下,而这里的民风也流云王朝开放些,女子们也都不止是在家里相夫教子,也可以上街做买卖,并且随处可见。
出了丘陵地带后,落倾城都尽量的寻大的村镇住下,并且歇得早,出发的晚,一天基本也行不了多少的路,这让花非花很是不解,每当问起,他都会说:
“咱们还有什么非急着赶路的理由么?行千里路,读万卷书,一本书,总不是越快看完越好吧,总得理解里面的意思不是?”
花非花都转过脸不理他,这厮,巴不得你多与他讲讲话,花非花却一路行来,用心的记着走过的路线,终于有一天,有些怪的问落倾城:“我说,落公子,咱们不是迷路了吧?我怎么觉得咱们是在走回头路啊?”
落倾城那双迷人的凤眼眨了眨到:“哈哈哈,你连这个都看得出来,没错,我们是在走回头路,所不同的是,这次咱们行进在大商的土地上,原来,咱们丈量的是流云王朝的土地。”
落倾城大言不惭的话,说花非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落倾城,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咱们可以用一半的时间到达的地方,你却硬是用了多一倍不止的时间,浪费别的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么?”
“懂,我当然懂,可是花非花,如果你当时直奔这个方向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落倾城倒是说得一本正经,花非花叹了口气到:“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还不是一样,某些人,还差点因此送了命去。”
“这当然有区别?你以为那条路上,等着的也是那么几个人么?我们是来了个出其不意,他们没反应过来,就如君……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们可以快些赶路,但是,那得是在没有安全防护的情况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个世上,强势的人,多了去,而我,只是他们更强了些。”
落倾城有些大言不惭,花非花不想与这个自大王辩论下去:“好好好,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吧。”
也不知王逸他们怎么样了?自己现在得不到他们哪怕一点儿的消息,金大先生与金正安也不知如何了,还有叶家,花非花又想,叶家必竟是大家族,且是实权派,想来,应该受不了什么大的影响,自己也只不过与他们家过从有些秘密,令狐渊应该还迁怒不到那里去吧?最让人放心不下的是花惜花,自己帮她留下了那么一大笔财富,也不知在那个烧钱的皇宫,那些钱够不够她用一世?
就是君如玉,也不知有没有受到牵连?希望,他一切平安吧!
落倾城倒是又买来了辆车,花非花虽然不用再用双脚丈量土地,但是,天天坐在车上晃,也是另一种辛苦,一天到晚的盼早些到达落倾城的家,自己好早些出发去寻王逸他们去,也好过几天安逸日子。
一路之上,倒是再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意外,但是花非花却发现了一件个怪的现像,落倾城落脚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些城中较大的客栈,几乎每家客栈的装修装饰风格都一模一样,但是每家客栈的名子也都不心一样,有心问问落倾城,但是,想起他那个一有话说就滔滔不绝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直到那天,到达了那个据说是大商王朝的第三大城市,落倾城带着花非花住进了一栋不起眼的小客栈里。
客栈很小,但是却很精致,环境幽雅,花非花这次没有被落倾城安排与他同住一间房,两个人住进了相邻的两间房子。
花非花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吃了些客栈送进来的简单的晚饭,就直接上床睡了,半夜里,却突然醒了过来,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了,可是,外面天还黑漆漆的,只能躺在床上数绵养,当数到一千只羊的时候,却听得一阵轻轻的窗户被人从外向里推的声音,花非花记得自己临睡前,是锁了窗的,这声音在暗夜听来,让人有些心惊。
花非花心知不妙,小心的轻轻把枕头放在床上盖好,自己下床赤着脚走下了床,这客栈的房间也实在简单,只有一个明一暗两间房,花非花明白,现在能藏身的,也只有床下了,因为不知门口有没有人拦着,并不太敢出去。
小心的爬进了床下,还好,床下倒是扫的干净,也没有霉味,花非花很快就听到了窗扇被从外面拨开的声音,紧接着,不感觉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连呼吸都不太敢大声,听着那人捏手捏脚的向床边走了过来。
片刻后,那人轻轻的打亮了个火折子,掀开被子,看着床上的被子盖着的枕头,知道自己上了当,刚要转身,却扣听身后有人到:“既然来了,还想走么?”
花非花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落倾城那厮什么时候进来的,花非花完全不知道。
那人也不搭腔,对着门口就蹿了过去,落倾城倒是不急不燥的道:“来了这里,你真以为你走得了?外面,可是排满了人,正等着你出去,把你射成个莲藕呢,可惜了,我不喜欢吃莲藕,不过,我那兄弟喜欢,我好与他拿锅炖了,想必会是一道好菜,嗯,他应该极是喜欢,倒是成全了你。”
花非花不知道他那句兄弟说得是不是自己,那句成全了你,也不知道说的是成全了那个人,还是成全了自己?
可是,自己喜欢吃莲藕,他却是知道的,想着那个被射成莲藕状的人,又被他钝成了汤端到自己面前来,就有些恶心想吐,真亏他想得出来这么恶心的事儿?
如果不是碍于现在的形势,倒是想对他一通骂:“你才吃人做的莲藕呢。”
那人不吭声,一刀向落倾城挥了过来,落倾城却谑笑着说到:“你还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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