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心里明白,怕是这两个婆子平日里在别苑自由惯了,怕是往家里拿过不少的东西,而来这里,这里又没个正经主子,这两个婆子怕是暗地里也弄回家了不少,玉米这孩子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看不惯他们的行为,或者是发现了他们的行为,而自己又不经常来,来了她也看不到自己,所以就搁在心里,又怕当着他们的面说了,他们给她小鞋穿。
花非花向玉米微微摇了摇头,两个煮饭的婆子看到花非花进来,脸上也堆满了谗媚的笑,花非花看了看锅里煮着的菜,倒是简单的一锅烩,看起来不错的样子,花非花倒是没有说在此吃饭之类的话,向们她微一示意,就出去了。
先去自己在这里的房间看了看,因为自己并没有在此住,所以,房间里只有床和椅,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玉米来叫花非花用膳,看看房间内没有别人,有些羞赧的说到:“小姐,我看到她们拿菜出去给别人,可是,我不敢说她们。”
花非花笑了笑,随即神情严肃到:“这事儿,你跟我说就行了,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让人知道你知道。我会处理的。”
玉米郑重的点了点头,花非花明白,从宫里出来的那些个人,在宫里小心谨慎,出了宫,就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了,不但如此,那些人,还心思阴狠,花非花明白,如果让她们知道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报了信,露了她们的底,怕是玉米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个才刚有了奔头的小丫头,自己为了她的忠心,才把她买下来的,却不限制她与家人联系,却不能让她折在这两个婆子手里,常言到:无规矩不成方圆,自己如果任其他们这样发展下去,怕是让人偷光了都不知道。
这事儿自己得提点萧行一下,发现一例,严整一例,断不能让他们养成这样的坏习惯。自己不能暴露了玉米,只能让萧行人赃俱获再做处理。
一在群人围着餐台吃的开开心心,不时有人抬眼看花非花一眼,花非花自然当做不知,看看一众人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到:
“咱们既然有缘聚到一起,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相互爱护,这鲜蔬行,不是我一个的,是大家的,大家只要做得好,每个人都有分红,我自然希望大家每个人年底都能赚个盆满钵满,好回家过个团圆年,当然,现在离过年时间还远,时间就是秃子头上的头发,较稀罕,三百六十五天才有一个,到时,我再为大家做庆功宴。”
说完看向萧行,萧行知道现在有些话自己不能在这里说,但是头儿说完了,自己这个帮头儿做事儿的自然也得说几句场面上的话,鼓励几句,顺便再警告几句:
“东家的话想必大家都听明白了,我也不说别的,东家对我们不薄,我们也要对得起东家的厚爱,只有好好干,干好了,大家不但能得到实惠,脸上也有光,但是如果做不好,或者是做错了事儿,别怪我事先没跟咱们在坐的说清楚,那肯定是重罚,至于怎么个重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你想以身试法的话,我也不介意帮东家清理一下门户,我想东家一定是乐见其成的。”
花非花听萧行说得有意思,倒是也笑了,眼光不由自主的扫过每个人的脸上,只是在那两个婆子脸上多停了那么两秒钟,等那两个婆子发觉时,花非花眼光已掠过她们扫向了他人。
那两个婆子面不改色,神色自然,想必是做多了类似的事儿,已经无所谓了,想来他们也是在别苑做了太久这样的事儿,没人发觉,胆子也越发的正了吧?
底下众人都暗自深思,没人发话,看看没有人应声,萧行又大声的问了句:“都听明白了么?”
众人四顾看看,倒是都回了句:“东家的深情厚谊,我们自然都记得,谁能做那些吃里扒外的事儿啊?咱们都跟着东家好好干。”
虽然有些稀稀拉拉的,倒是都有了回音,萧行知道这些人,虽然是于非谙人,但是派来这里的除了自己,他们都是些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稀稀拉拉的也属正常,但是当着东家的面儿,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像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以后慢慢调教吧。
“都吃饱了没,没吃饱的接着呢,吃饱了的,可以先回去换没吃的人过来。”
有花非花在这里,他们都有些约束,闻言,纷纷起身出去了,花非花看着起身离开的众人,心里明白,这帮人,没经过专业的培训,要想上规模,自己以后还得花血本来训练他们,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也急不来的。最好的办法是找于非谙商量一下,以后鲜蔬行的人最好经过专业的培训再上岗,这样,才能有进行规模化操作的可能。
日子在不咸不炎中渡过,花非花见过了王逸,但最没有想到的却是青烟,他竟然陪着王逸一块来了不说,还留在了明心居,花非花一下子多了助力,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以姐妹之礼待青烟,青烟却不肯,非要执丫头之力,花非花见拧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而玉米在花非花悉心的培养下,已能差不多独当一面,鲜蔬行院内的事都归她管,共非花虽然想让她管些别的事儿,但是,无奈她现在年纪还太小,怕压不住阵,为了让她练出压住场的气势,还特意的交待她,遇事儿不要怕,只要占住理,自己自然会站在她这边,有了花非花这句话,玉米的气势倒是越来越强,花非花看着越来越满意。
可是这个世界太现实了,总有人对美好的生活心生不满,花非花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萧行来报:“鲜蔬行门口有人来闹事儿,闹事儿的原因是说他们家吃鲜蔬行的菜吃出了问题,结果人死了。”
花非花觉得这才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们吃的是哪种菜,病人什么症状可知道?”
“他们不说什么菜,只说是吃了鲜蔬行的菜,这于症状什么的,他们说是先口吐白沫,还没送到医馆,人就不行了,现在他们扯了白布,在鲜蔬行门口做灵堂,闹得很凶。”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过去。”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事儿,花非花觉得有些头疼: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找别扭啊看来是。
只是这次找别扭的不知又是哪一个?希望不是那个跟自己一样从流云王朝过来的,不然,自己只怕要狠下心去了,你不帮我也就算了,何必要处处跟我过不去?
花非花去寻于非谙,走到半道才想起来,他昨儿个就说过,今天他的府第里有事儿,就不过来了,让人给备了车,匆匆向鲜蔬行门口驶去。
还没到门口,花非花就下了车,让车夫一边候着,自己走路过去,这里离鲜蔬行怕还有个几百米远,已经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当然,是为了看笑话而来的。
花非花随着人流向前走,看到鲜蔬行的门口正的停着个简易的床,上面放着一个人形的东西,盖着块白布,旁边围着十来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哭着,想必帕子是抹了东西,看他们那神情,倒是幸灾乐祸的多些。
花非花悄没声息的绕到后门进了院子,萧行看到花非花忙说到:“小姐,你可来了,他们一看就是来闹事儿的,我已让人去秉殿下,还没回来。
“那你一会儿让人看着他们,不让他们跑掉一个,再去报了衙门,让人来验尸身,再一个,看今天的情形咱们是做不了生意了,门且开着,只是不要让人进来了。”
“唉,萧行叹了口气,咱们还做什么生意啊,他们已把咱们的铺子里面全给砸了个稀巴烂,我才让人关了大门,只留了个小门,还被他们的人看着。”
花非花这才明白为什么关了大门,只留个小门:“如果那样,就先关了门吧,等衙门上来判吧。”
“唉,你是来的迟了些,如果不是我把通往咱们后院的门给锁了,他们只怕要冲进来再砸一次的,这伙人,没有一个是好鸟。”
萧行狠狠的道,脸上的神情微见狰狞,花非花见一个平日是里文质彬彬的人也能露出这样的神情,想来是被气坏了。
“你可记得他们有哪一个人曾来买过菜?买的什么菜?死的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不告官府,反而跑到咱们这里来,里面可是有什么讲究?”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在官府的人来之前,务必让人搞清楚这些。
“我也派人查了,人还没有回来,不过怪的是,派出去告官的人也这么久了,为什么没见他们出面,好呆这也算是咱们二殿下的铺子啊,他们怎么敢如此托大?”
萧行有些不解,花非花也觉怪,即使这铺子当时用的是自己的名号,可是他们也不能这么不做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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