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已完全不敢呼吸,也不敢眨眼了,就看着那小人顺着李秋生的头顶就要往下落,不由轻呼出声,却又赶紧捂着了嘴巴。
却见那小人只是干着急,完全没有办法下去,花非花才稍稍的松了口气,很快的看到一条在空中渐渐浮出的淡淡的红线,花非花不由顺着红线看了过去,而那红线也渐渐成了近实体的东西,却向着那飘着的小人延伸了过去。
那小人还无所觉,待看到那条空中出现的红线挨着自己,不由一声轻呼,眼中的狞色更见深沉,却被红线扯着,向外面拉了过去,却不是从门口这边,而是顺着窗户,花非花眼睛瞬也不肯瞬的盯着,生怕错过了些什么,却猛然推开了挡在身后的明星,可是他却大力的当在门口,无论如何也不肯动,花非花出声喝他:“明星,让开!”
明星却直直的盯着花非花,眼前没有焦距,因为他身材较高大,门又不够宽,刚好挡了个严严实实,花非花推他又推不动,只能干着急,却无计可施。
又唯一的窗又被那刚才诡异的东西钻了出去,花非花怕那里有什么猫腻,自然也不敢从那里过,急的团团转,这事,自己还只是第一次见,虽然自己也是从这个程序曾经走过的,可是,到了现在看到别人的,不由的有些没来由的怕。
花非花这边在怕着,窗那边却传出了几声古怪的声音,又听一有人惊呼,花非花越发的急的,不由回房间里瞅了瞅了,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心底里着急,背着个长条的凳子就过去了,可是还没等花非花砸下去,明星却已经动了,整个的把花非花揽在怀里,花非花手里的凳子是有力也没处使去,更何况,现在完全使不上力。
外面已经有火把亮了起来,还有不断的人声传来,夹杂着各种宣嚣的声音,明星已经拖了花非花向外走,花非花心整个都给提了起来,他娘的,这神经病,是真神经了啊。
却不像后面发出声音的地方拖去,而是拉着花非花向大门口走,花非花想要大声喊,却发不出声,眼看着就要拖出大门去,却见明星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花非花却摔在了他身上,多好的一肉垫啊。
但是花非花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温暖,这厮身上透着一股子寒气,冰得花非花忙起身就向后院跑去,至于他,先躺在这里歇会儿吧,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倒了,也不深究,实在是事情紧急,一会儿再来看。
后院已站着一群人,举着些火把,当然有花非花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有明月他爹,有族长,还有一些平日里见过的,算是在族中德高望重的一些人,花非花看着族长手里提着个关鼠的笼子,里面,还真有只灰不溜丢的东西,一看就是鼠类了。
花非花吃惊的他们,真是不明白,这鼠是花鸟找的应该没错,笼子也对,可是为何会在他们手里呢?
花鸟那厮这会儿也不见了,可是大家却好似都没有看到花非花,有志一同的盯着笼子发起了呆。
花非花刚想问一问,众人地突然把视线转到了她的身后,花非花也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只看的第一眼,眼中的惊诧就转成了怒气。
那个一身青衫的人,刚才还躺在床上装死人的家伙,这会儿子功夫,已安安稳稳的站在了花非花身后,但是,这还不是让花非花最为吃惊的事情,因为那张脸,显然,已不是李秋生的了。
清俊闲雅,绝代风华,玉树临立,清冷的双眸却是锁定在花非花脸上,一瞬也不瞬,顺滑的黑发迎风而扬,像是翩然降落人间的神。
花非花冷冷的哼了声,转过脸不看他,向明月爹走了过去,立在了他的身边,却尽力不去看笼子里的那东西,实在是让人恶心啊。
明月爹向花非花点了点头,向那厮走了过去,花非花看着一行走过去的人,心里有一百种怒意,可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却在此时,又从后山下来了两个人,花非花自然认得,一个是明月,一个明月的未婚夫,明月有些歉意的看着花非花,忍不住拉了她的胳膊:“扶疏!”
花非花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他们几个走进了院子,明月拖着花非花的胳膊也向里走,花非花倒是也没有推辞,且看看他们怎么说吧,这厮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时节醒来了?
打死自己都不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儿?这事儿,怕是从头到尾,自己都被人给算计了。
一行人没有在后院停留,直接去了前院,而明星依然还在那里躺着,明月急走两步想要拉起来他,却完会拉不动,求助的看向身后的年轻人,年轻人把明星抗了起来,明月带着他走进了先前李秋生躺过的房间,把他往床上一放,明月忙着查看她哥的情况,花非花却一拐,跟着大家进了大家走进了平时接诊的地方,这里也不分什么主次位,大家各找各地位置,花非花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了下来,自己就是被人算计了,也得弄清到底是被谁算计得吧?
“公子,这东西如何处理?”
开口发言的是族里的族长,明月未来的公公,花非花倒是与他笼共见过一次面,这次,算是第二次吧。
“这东西留不得了,不然,怕是还要祸害你们,只是这非人类的东西,你们能毁得掉么?”
一贯的清冷表情外加声音,花非花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那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的年轻人。
“这个,便凭公子做主吧。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可试。”
“先收在这里吧?……”
话音未落,却听得外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喊着:“不好了,公子,我哥哥看起来像是不行了。”
又有另一个声音:“这个畜生,我让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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