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觉得这事有些非夷所思,这事儿怎么又会牵涉上朝廷呢?虽然不解,但还是要问出来,放在心里,实在不是个事儿。
云飞扬倒是真的点了点头到:“确实是这样子,咱们不见的一批粮食,在青国出现了。”
花非花脸色有些变了,自己丢了粮食,没有头绪,结果却暴出这么一个消息,青国离丢粮之地虽然说不是太遥远,但是也绝对不近,如果这粮食真是在青国出现了,此事情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下来的,万石的粮食也不是个小数目。
“消息可可靠?”花非花现在倒是有些迟疑了,如果真是这样,只怕麻烦的不只是他们,还有自己啊。
自己的粮食陌名其妙的出现在敌对国,自己丢了粮食没有一点头绪,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可是不会这么看,说不定也不会这么想。
自己原本就与大商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儿来,又没有什么后台,也没有什么人能帮自己说得上话,花非花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焦头烂额,这事儿可鲜蔬行刚开业时要大的多,通敌卖国,卖的还是人家的国。
云飞扬见花非花一时之间有些愁眉不展,倒也明白,此事儿不光关系到别人,怕是也关系到自己,如果真找不出原凶,自己和花非花怕是都脱不了干系。
“我得到消息,是在前天,想必别人得到的消息可能会我早些,但是也不一定,因为只有我是追着粮食往下查的,人家不一定会关心咱们的粮食,咱们好好运作,也许还有还本的机会。
花非花笑了笑:“还不还本的倒是也无所谓,但是是谁嫁祸于咱们头上倒是要弄个清楚,就是要背地里报个仇也有个主啊。”
“嗯,他们一直较小心,虽然粮食的下落是有了,但是主子还不太清晰。”
花非花明白,云飞扬这样说,怕是真的还找不出头绪,只得把自己想问于非谙还没来得及问的问题给先摆了出来。
“现在战事如何?落月城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难不成现在大商占了先机?”
云飞扬摇了摇头到:“没有,因为青国准备工作做的充足,大商倒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去,人家扬言,要于非谙出战,否则他们将在下一轮的攻击中开始屠城。”
花非花想起了琉璃公主温柔婉约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一开始是与自己做套子,后来又弄走了自己的土,虽然于非谙帮自己报了仇,也赚了钱,心中却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女人,真的是不好相与,至于那次走,她倒真不应该是心甘情愿的样子,不是要押土回国,说不定会在这里与自己一抗到底。
说到底,这事儿却都怨于非谙,那琉璃公主如此想嫁他,他娶了也行啊,贵为未来一国之主的琉璃公主,又如何会没钱呢,至少要现在的自己,钱要多吧?
上一次要于非谙把她接回来,这一次,又要让于非谙出战,这琉璃公主是多情还是无情,自己是说不清了,但至少是对于非谙有情的吧?不然身为未来的一国之主,缘何如此?
“大商青国要强的多,但是青国的执政之人是女子,与男子的心思有些不一样,这次战争,连个由头都不找了,直接想打就打。”
听着云飞扬的评论,花非花没有说话,人家哪是想打就打啊,人家就是为了于非谙这个二皇子在打啊。
老皇帝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与青国的女王弄了这么个娃娃亲,现在自己的儿子不乐意,他老人家也被自己家儿子给吊了起来。不过想想也能明白,这皇位只能传给一人,如果给自己其中一个儿子找好了下家,还是未来另一国的国主,那么这皇位也就少了一个人竞争,自己也算是是对得起自己的儿子了,不过人算不如开算,这儿子自己不愿意入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搁别的皇子身上也好说,偏偏这个儿子是当今皇后之子,这事儿又难办了些。
“这事儿,还轮不到我们来操心,咱们只要顺藤摸瓜,找到线索就行,免得替人背黑锅。”
自己这个名义上有可能成为未来二皇子妃之人,如果青国败了,大商再因此沦陷了,怕是也要成为大商的千古罪人,总不能让有心人逍遥法外吧?
“现在嫌疑较大的原就是大皇子妃了,但是却看不出一点破绽来,四皇子五皇子现在都不行了,还剩下三皇子算个对手,虽然他不声不响的,但是这事儿,他也脱不了嫌疑。”
云飞扬分析着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只捡能说的先说与花非花知道,也让她出去的时候留个心。
“嗯,三皇子,我从未见过,至于三皇子妃倒是打过几次照面,他们现在做的是河运。”
花非花沉思着说到,河运,如果真要运个粮食啥的,怕是再没有那么方便,先打个掩护,怕也是再方便不过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我也着人留意的他们,现在有几个孩子都很不错,我也先教着,再过两年,总是能独当一面的,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说到此,我想问一句,你这次出去,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风险吧?那个李秋生听说并没有与你一起回来。”
云飞扬看着花非花的脸色,问得有些小心奕奕,花非花也觉得这事儿并不可瞒,以云飞扬的能力,想知道事儿,总不至于太难:“嗯,是没有回来,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李秋生,流云家的三公子。”
花非花有些轻描淡写,这事儿,说与云飞扬知道也没有什么,真有什么事儿,也是过去的了,自己还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于他,应该高兴才是。
云飞扬愣了愣神才道:“他回去了?”
花非花没想到云飞扬竟然回答出来这么一个问题,他不是应该问,怎么会是他么?\u000b关于这个问题,花非花倒是没有问出来,否则显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多疑了?
“是的,回去了,此生,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花非花叹息着说到,云飞扬神色间有些凝重,对于花非花的感叹,似是无所觉,花非花又说了句:“小扬,你知道笑笑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么?”
云飞扬点了点头:“他,很好,我们不用操心的。”
花非花也点了点头:“那就好,如果你有机会回到流云去,我写封信你带给他吧。”
“不用,他知道你在哪里。”云飞扬说得有些生硬,花非花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呆坐了一会儿,花非花才想起来今天来此的目的又说到:“我把粮食带回来了,咱们什么时候放进仓库较好?”
“就现在吧。”
花非花不知道云飞扬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儿,说得有些冷硬,随着云飞扬一起走了出去,路个,两人都没说一句话,各想各的心事儿。
花非花没有去叫玉米,一个人回了别苑,回去的时候天已过午,自己一个人呆了一会儿,如果于非谙真要去前线,自己说不得要帮他一帮,这事儿,怎么着都与自己有些干系,如果于非谙真的败了,自己说不得被世人给白话一会儿,虽然不能名留青史,至少也不能落个千古骂名吧?
去花花世界修养生息,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玉米也没有回来,一睁眼,却看到于非谙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也没有燃着烛火,呼吸也极平稳,如果不是花非花别的人更耳聪目明一些,在初醒来之际,根本就不太可能发现他。
也不燃烛,在黑暗中坐在了于非谙的对面,也不说话,于非谙既然这个时候坐到这里来,必是有事来寻自己,自己不说话,他也必有话要与自己说。
暗夜里的空气闻起来都有些清冷,花非花不习惯开着窗,因为花花世界内的空气可是开着窗舒服多了,现在的窗却是开着的,透过窗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花非花突然觉得这于非谙相当的坑自己,说实在的,自从自己遇到他,在平京城第一次遇到他,他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那时他还是与花晴明一起出现的,自己曾一度认为他与花晴明有些见不得人的纠革,后来发现,他们两个是完全不搭边,那时的花晴明只是有求与于非谙,而于非谙也只不过是要利用花晴明,他们两个可以算是狼狈为奸吧。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于非谙就瞄上了自己,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功能呢?那时的自己,并不太出众,而且花果山也只是初初有个雏形而已,这事着实有些费解。
“扶疏,或许你已经听说了,我必须得走了,去与青国算一算这笔帐,我也不想瞒着你,青国,想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他们愿以十城相移。”
花非花慢慢的把看向夜空的双眼盯在了于非谙身上,就知道,凡是与他连着的事儿,对于自己来说,总会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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