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还没到家,青烟就急急慌慌的在路上把人给截住了:“不好了,咱们铺子门前给人围住了,说咱们私通外国,要把咱们的铺子给砸了。”
花非花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这还得了?晴天白日头的竟然有人想砸自己家的铺子,自己也未免太好欺负了吧?
“可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
如果连这个都弄不清楚,自己想必去了用处也不大。
“不知道,已着人去报官了。”青烟倒是回得干脆利落。
果然,大门前围着不少人,看起来都有些情绪激动,因为伙计们也都拿着家伙什站在大门口,两边有些僵持不下。
花非花也知道,这铺子的归属目前还没有公开,自己就这么的站了出去,不是给人捉把柄么,可是如果不站出去,这事儿,还真是难善了。
“小扬呢?”花非花不得不问这个现在管事儿的。
“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着人去寻他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怕也寻不着啊。”
花非花看着眼看就要打起来的双方,心头火恼,今天,那老皇帝把自己叫去,虽然没有训一顿吧,但是话却说得不怎么好听,现在这事儿又不知被谁给捅了出去,明摆着,这是有人在使坏,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也实在是想去分辩都无门,如果这打起来再闹出人命来,自己怕是就更说不清了。
正要挺身而出的花非花,却眼见着眼前闪过一个人影,还未待细看,那人就轻而易举的分开人群走到了正要动刀动棒的两帮人中间。
“都往后退。”
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两边的人竟然都乖乖的退了几步,花非花那颗有些悬着的心,有些闷着的气,看着面前那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容,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他在,再闹也不至于闹出大的乱子来了。
李秋生?花非花不自觉的脸上的表情就放缓了几分,这厮怎么又跑了回来,还是以这么一副尊容,如果让于非谙发现,只怕又是一通好闹。
两边的人都瞅着面前那个面容平凡,但是却稳重如山的年轻人,都下意识的没敢说什么,李秋生用自己身上的威压压着全场,声音平淡的说到:“谣言止于智者,尔等不分辩真话假话好话歹话,反而要在此起乱子,胆子未免也太正了吧,皇上还没开口说过什么,你们就要砸人铺子,这大商,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尔等可以说是在造反,念在你们是受人挑拨的份上,尔等速速归去,且饶过你们一回,不然,可以进前一步试试看。”
花非花呆愣的看着那些人,竟然一个个转身走开了,狐疑的瞅了瞅李秋生,实则是君如玉,花非花叹了口气,回自己的鲜蔬行去了,有他李秋生在此,花非花还真不以为有什么人会再敢来捣什么乱,明显的,那些人是被他给连恐带吓的给半催眠了。
“东家,那人……”青烟扯扯花非花的衣袖子,花非花会意:\u000b“请他进去在此坐阵吧,好好招待就是了。必不敢有人再来捣乱。”除非不想活了,对于君如玉的手段,花非花可是了解的较详尽的,那是还未小成的他,就已经不动声色的把那些半夜袭击的人给一个不剩的全灭了,还毁尸灭迹,连个渣渣都不剩,更何况这些乌合之众,那些后面的利害角色,自是不会在这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地方露面的。
李秋生不是变成君如玉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还出现的如此及时?花非花边走边想,却闹不明白,想来,他回来自有他的道理,只要别来招惹自己,他爱在那里呆多久就呆多久,花非花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像如今他这样的身份,能在这外面呆多久?不怕被他爹他哥给完全架空,最后毛都不剩,他情在里呆着了。
“事情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你且回吧,但是在最近这些日子里,最好不要离开落月城,否则,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怕是你所不能承担的。”
花非花脑海里浮现着老皇帝放自己临走前所说的话,也没明白,自己出个城,会有什么是自己不能承担的,自己还没说有人要带着自己去青国呢,你怎么就让自己是走了呢?
花非花却也记住了这句话,不离开就不离开,我就是离开,你还能拦得了我么?这天下,能拦得住花鸟的又能有几个?
到了半夜时分,花非花都睡了一小觉了,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听声音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只能起身扒门缝里外往看,只见吴管家陪着个面光无须的男人,正向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
花非花忙拉了件衣服穿好,刚拉开了门,只见那人急匆匆的向花非花走了过来,手里倒是没有捧着什么东西,对花非花小声说到:“皇上着你即时起程,前往青国边境。”
花非花都没来得及发愣,就又问了一句:“您说什么时候?现在?”
“是的,立时跟我走。”
花非花自然是见过他好几次的,在于非谙他爹那里,这是个宫人的头子,也就是个在自己的那个轮回的世界里,被称为的太监头子。
既然是他来了,花非花明白,这事儿应该不会有假了,匆匆说到:“我去收拾两件衣服就走。”
这山高水长的,也不能只穿这么一件衣服就走吧?虽然花花世界里有大把的衣服,可是还是要做做样子才方便拿出来,也只装模做们的收拾了个小包袱就出来了:“我们走吧。”
一行人带着花非花急匆匆的离开了,连夜出了城,当然,那宫人头子也只把花非花送出了城门就又回转了,花非花这才明白,于非谙他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让自己出城,合着让人送自己出城呢。
在于非谙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花非花早已做好了准备工作,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带着自己奔赴的地方就是青国的方向,让花鸟与自己警戒着,认真的思考着这事情怎么会发生的如此突然?
如果真让自己出去,白天说多好,为毛非要闹个三更半夜的,还不让睡觉,连个信都没来及得给青烟他们送。
莫不是这老皇帝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没机会送信给他们的,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押解自己走的,少说也有个百来人,凭一己之力,想来也是跑不掉的,那就静观其变,如果机会合适,还是得与青烟送封信去,虽然仗说起来已打到了尾声,但是不还没结尾呢么,那粮食没有自己在,王逸他们是送不过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花非花在三心二意之中,又进入了梦乡,这次的花鸟,倒是透出股子机灵劲,帮花非花认真的盯着人,生怕她会怎么样了,看她睡得还香,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要不要跟着去呢,如果跟着去,说不定就会失了最好的机会,可是,不跟着她去,好像又有些对不住她啊。
左思右想的拿不定个主意,花非花却没有顾虑到花鸟会在这关键的时刻生出别样的心思,这会儿子时间,正在梦里与周公下棋下的热乎着呢,也算是个心够大的人了。
一路之上走走停停的,倒是走的多,停得少,花非花有果子撑着,身子骨倒也熬得住,花鸟倒是与青烟送了一回信,不过没见着人,只是把信放在了她的房间里,又去办自己的事儿去了,花非花看着正午的太阳,虽然太阳不小,可是还是有些冷,必竟已是深冬了。
虽然依然是万木葱笼的样子,与曾经的流云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却让花非花更想起了与于非谙逃难的路上,现在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底让自己去做什么?
青国战败,这是好事儿,主动权也在大商手里,可是为毛这个龟毛的于非谙又搞出了这种事儿来,非让自己去给人写什么鬼协议,见鬼的自己一点都不想与青国那些女人做生意,先暗着来,暗的不行,才来明的,哪有这种好事儿,你想如何就如何,自己即使去了,也不签那什么鬼协议,自己是曾经的流云的人,不是大商的人,看那于非谙又拿自己何?
他自己爹定下的糊涂事儿,倒是要他这个儿子来擦屁股,有本事儿,自己退婚去。
“前面约五十里就有宿头,再远,就要宿在野外了。”听着外面领头的军士的声音,花非花回到:“就前面五十里吧。”
虽然他们看起来是强行押解自己去青国边境的人,但是他们遇到什么事儿,就如这再远了就会错过宿头之类的事情,还是会请示自己的。
说完这句话,花非花还等着外面有人回应,可是半晌后却只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心道:这是怎么了?
莫不成遇到了池塘惊了青蛙,是它们下水的声音,可是,也不对啊,现在可是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青蛙呢?忙撩起车帘子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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