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忽然一声冷喝响彻整个店内,喧闹声也因此而消失而尽。冷凌熙闻言,眉心微蹙,这是有人上门找事啊!难道玉冥这个冥王的名号不管用?
在繁盛的上京城开店,想要站稳脚跟,那必须与达官贵人搭上关系。而不曾想过低调的冷凌熙当即在店铺开张之前,便让人传出消息,此店铺乃是冥王所有。
凭着百花宴上,乾元帝对玉冥的特殊对待,冷凌熙还以为今日之事必当顺利,毕竟哪有人不带脑子去针对一个受宠的王爷呢?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所想的不带脑子的人还真是出现了!冷凌熙黑着脸,放下了手中新酿制的灵酒,对玉冥说道:“走吧,我们去瞧瞧热闹?看看那个不长眼的居然在你的地盘闹事,哼哼!去给他点颜色瞧瞧。”说着,她还挥了挥小拳头,上前拉起玉冥的手,往外走去。
楼下。
朱泰然倚在柜台旁,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此时正在与朱景然发生争执的人,也是冷凌熙熟知之人。鲁剑平!曾在迷幻鬼森与朱泰然一同谋算她的那个尖嘴猴腮之人。
“区区一个酒铺,胆敢拒绝我们师兄的要求!难道你不知苍山派?速速将酒拿出来,本仙师便饶你一命!”鲁剑平抱着一把长剑,眯缝着眼睛站在朱景然的身前。虽然他从朱景然处得知他的这个庶弟修为也有练气二阶,但作为同阶级的他,还有着朱泰然的坐镇,自然不把朱景然放在眼中,至于那新起的冥王更加不在话下。
鲁剑平口中所说的酒是今日仙人醉开张之日独一份的半灵酒,在开张之前,冷凌熙便在宣传单上言明了此种佳酿,有着延年益寿之效,为的就是让那些隐匿起来的富豪们纷纷躁动起来。
虽说延长凡人寿命在修真界并非难事,但是如今可是在世俗界,难得遇见仙师的世俗界!有钱的富人们,年老之后皆会有一通病,那便是害怕死亡!如今冷凌熙抛出延年益寿的佳酿,怎能让他们不心动?不疯狂?
故而在仙人醉开张之时,他们便拼了命地蜂拥而至。
至于宫里的乾元帝么,冷凌熙早已在酒制作出来之后,便给他送去了几坛,他也就退出了在仙人醉的竞争,这才确保了今日的盛况。
而且这酒在宣传单已是言明,此酒只有一份,价高者得。如今朱泰然与鲁剑平前来,二话不说当即便讨要此酒,而且分明不想掏一分银子。
这一幕倒是让不少前来竞争的人有些恼怒了,可是碍于朱泰然的身份背景,皆是敢怒不敢言。
朱景然沉默了片刻,望了朱泰然一眼,说道:“朱世子,这店铺乃是冥王殿下的,在下不过恰好对酒懂得几分,再者生活所迫,便寻个差事,前来帮忙一二。若是你想要那酒,自然可以按规矩来,今日之内,价高者得!”
生活所迫一话,当即让在场之人脸色古怪了几分,能进入仙人醉店内的各位皆是上京城有头有脸之人,即便朱景然常年在外,但是因着百花酒,他也在众人面前刷了好一波存在感。如今作为武安侯府的庶子,说出生活所迫,这背后隐藏的事情,可让他们联想出好一通八卦。
众人的猜想,朱泰然自然看在眼里,他抬眼望了朱景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没想到你此番回京,口齿倒是凌厉了几分,怎么?你的兄长要你点东西,你也舍不得给么?”
“自然不是。”朱景然当即否认道,“记得在下曾在宝来阁与世子说过,只要是世子要的,在下便是倾尽家财亦会满足世子。可是,在那一日世子拿走了价值五百两黄金的灵草,已然让在下倾家荡产,如今这灵酒真是无能为力。”
朱泰然的脸色越发黑了起来,目光似箭直射向朱景然,可偏偏朱景然如同不曾看见一般,依旧开口说道:“再说了,这店内的一切乃属于冥王殿下,世子若是想免费取走自当与冥王相商。”
朱景然将免费二字咬得极重,在他看来,朱泰然不过是来前闹事的,至于那酒能得到最好,若是得不到他也不会稀罕,毕竟是凡人之物,说是延年益寿也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师兄,依我之见,便无需多言,这小子不愿意将酒拿出来,我们便把店砸了,至于那什么劳子冥王,他怎敢与苍山派为敌?”
鲁剑平大喝一声,说话间便拔件而出,见一旁朱泰然并未阻止他,当即运气体内的灵力,长剑之上荧光闪闪,在下一秒,他忽然一剑挥向了柜台。
店内的人员在他拔剑之时便已大惊,纷纷退离了出来,此时见他出招更是脸色大变,胆小之人马上慌不择路地速离而去。现场便只剩下几名当事人,以及一些不怕事,好奇心极重之人。
鲁剑平出招,朱景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利剑挥来之时,他脸色一正,运起灵力,手中的玉扇子当即迎敌而上,只见噹的一声,两股灵力碰撞到了一起,化作一阵气浪剧荡而开。
鲁剑平微愣,他明显感觉到眼前的朱景然绝非仅仅只是练气二阶而已,方才的一击可见,他并非出尽全力。见此他望了朱泰然一眼,各中的意思尽在眼神之中。
上京城虽然并未有禁止打斗的规矩,但若是发生武斗,很快便会惊动城中的守卫,而皇室当中自有修真之人,便是苍月派也占不了好处。
朱泰然明白这点,他收起方才的轻视之色,再次凝睛而看,只见朱景然的修为确确实实只是练气二阶,不禁眉头微蹙。鲁剑平的能耐他是知晓的,既然他觉得难以对付,那便是真的,可是如今朱景然是怎么回事?
只稍数息,他便放下了这个疑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即便他有着秘密,死亡之后也就一百不了!
再者,朱景然近段时间的举动让他甚是不喜!
忽然,朱泰然出手了,在毫无征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