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能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跟我们说一下吗？”
“好。”秦姿双手紧握，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况给说了出来。
“你是说陆栀然跟付安娜发生了争执？”
“对。”
“还包括肢体冲突。”
秦姿点了点头。
对面审讯的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
“那么，当时付安娜坠楼的情况，你能详细跟我说一下吗？”
秦姿眸子暗淡：“当时，我只听见她们发生了争吵，后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面的警察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或者我们放一种方式问，既然只是争吵，那么为何，付安娜会坠楼？”
秦姿薄唇颤抖：“是陆栀然，将她给推了下去。”
不仅是审讯室内的人，审讯室外观看的警察也有些惊讶。
居然真的是陆栀然。
“你确定吗？”
“这是我亲眼看见的。”
“你是说你亲眼见到陆栀然将付安娜给推了下去？”
“嗯。”
警察身子向后靠了靠，这可是这几天来，这个案子最大的进展。
陆家一口咬定，没有目击证人。
而且一直说，陆栀然没有推付安娜。
那么，这次秦姿的证词，可就是实锤了。
“你能仔细说一下这个过程吗？”
秦姿眼色漆黑，点了点头。
。
“小姿，怎么样？”见到秦姿出来，秦琴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秦姿只是站在那里，没有答话。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秦琴觉得，她跟秦姿说了这么多，再怎么样，她也明白了，不管是不是陆栀然杀的人，只要让她无罪便可以。
“秦小姐。”身后的警察跟了过来：“鉴于案件的特殊性。我们会安排警察对你进行证人保护。”
秦琴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秦姿。
“为什么？要进行证人保护？”
秦姿心中害怕，一言不发将头给低了下去。
秦琴心里蓦地一沉。
。
“夫人，不好了夫人。”
“什么事这么慌张？”
“门口来了很多记者。”
“这个时候那些记者过来是干什么。”陆母皱起眉头。
陆栀然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
“刘特助，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是。”
还没等刘特助走出去，一群警察便走进了屋内，目光直指沙发上的陆栀然。
“吴警官，你带这么多人来我们陆家是什么意思？”
“陆夫人，很抱歉。”吴警官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逮捕令。
“陆栀然小姐，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付安娜坠楼事件有关，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陆栀然脸色煞白。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杀的？”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供词来看，我们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证明陆小姐就是杀人凶手。”
沈慕川目光清冷，十足？
好看的眸子里立即熟知。
秦姿。
“陆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吴警官随即便拿出了手铐。
“吴警官。”沈慕川从旁抓住了他的胳膊：“你们并没有证据证明秦姿说的就一定是真。”
“这种问题，还是留在法庭上说吧。”
冰冷的手铐戴上陆栀然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身体也瞬间软了下去，惨白的小脸没有任何血色。
“走吧。”
陆栀然看了看沈慕川，艰难的迈开了脚步向前走去。
沈慕川紧紧的指关节捏的吱吱作响。
秦姿！
。
“董事长。”门外的秘书过来在陆治庭耳旁耳语了几句，陆治庭脸色立变。
“陈律师呢？”
“已经过去了。”
“马上给我安排车。”
“是。”
。
很快，陆栀然被捕入狱的消息就迅速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瞬间各大新闻也在报道此事。
警局门前围着的，全部都是各大报社的记者，都争先恐后的要得到第一手消息。
“慕川，慕川。”
秦琴根本就没来得及追赶上沈慕川，却已然见他走进了秦姿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姿猛得一颤。
“你说你亲眼见到陆栀然推她下去？”
“我……”
“不是你亲口说的？”
“是。”
“你亲眼看见了？”
“是。”
“既然如此，何不早说，却偏偏要这个时候说？”
秦姿低下头，没有答话。
“说话！”沈慕川大声吼道：“你以为这样故作哑巴就可以了？”
“我是，亲眼看见了她推付安娜下去。”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推付安娜下去？”
“当时，她们两个人发生了争执，付安娜动手了。”
“然后呢？”
“然后，陆栀然就失手将她给推了下去？”
沈慕川看着秦姿。并不相信这套说辞。
“沈慕川，就算陆栀然跟你关系再好，那又如何？但是付安娜呢？她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才18岁，就这样失去了生命，难道你更心疼的，不应该是她。”
“我可没有那么圣母，外人的事，跟我无关。”
“但是我做不到，我眼睁睁看着陆栀然将她给推下楼去，却无能为力，我无法面对她。”
沈慕川冷冷一笑：“你未免想多了，且先不说是不是栀然将她给推了下去。即便是她推的。那么，日后受惩罚的。也会是我跟栀然，而不是你。”
“所以，我就应该帮助陆栀然做伪证吗？”秦姿直面沈慕川的眼睛。
沈慕川全身冷气，静静的看着秦姿，逐渐向前逼近。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沈慕川，你还真是自私，陆栀然杀了人。她就得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人是十恶不赦的人，即使如此，陆栀然也应受到法律的严惩。”
秦姿转过身：“你能为陆栀然无所顾忌，但是对不起，我做不到，虽然我也曾经想过，帮陆栀然。但是沈慕川，付安娜她已经死了，难道我们应该做的，不应该是还她一个公道，我一直觉得。不管一个人的地位如此高尚，权利如此大，但是犯了罪，她就得接受惩罚，过两天，我会出庭。”
沈慕川看着秦姿，越发向前逼近。
“你要干什么？”
“砰！”沈慕川重重一拳捶在了旁边的玻璃上。
秦姿一颤，眼看着沈慕川右手上沾满了无数的碎玻璃渣，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的眼神冰冷的可怕，紧抿的薄唇缓缓开口。
“秦姿，我并不相信你所谓的正义，所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慕川。”秦琴终于拿钥匙打开了门，看到房间里面的玻璃时，不由得瞪大的眼睛。
“慕川，你的手……”
沈慕川转身便走了出去。
秦姿身子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低下了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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