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早就被神龙刺折磨的没有脾气了,一看到墨夫人要在他的面前,传授黄雨莺如何操纵神龙刺来折磨他,薛飞更是暗暗叫苦,薛飞骇然道:“墨夫人,咱们是老朋友老伙伴了,你没有必要教黄雨莺姑娘恶毒的咒语,用神龙刺来对付我吧?我体内被你安插了神龙刺,我认栽就是了,我是决计不会逃走的。”
墨夫人冲薛飞冷笑几声,并不理会薛飞,只是把黄雨莺叫到了身前,对她耳语传授了一些口诀。
墨夫人说道:“雨莺,这些就是神龙刺的口诀了,薛飞如果对你不敬的话,你可以念口诀来折磨他,他如果妄图逃出咱们枯叶岛,你就往死里念口诀。就算薛飞老实本分,你也可以没事念上几遍神龙刺的口诀,权当是增进感情了。”
薛飞愕然道:“用神龙刺折磨我也算是增进感情,这算是什么逻辑?墨夫人,你这个玩笑看得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黄雨莺微笑道:“师父,你尽管放心地去闭关去吧,我一定会牢牢地看死薛飞的。”
墨夫人离开了,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后,就消失了踪影,黄雨莺走到薛飞的跟前,秀眉微蹙,说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薛飞咧了咧嘴,说道:“黄雨莺姑娘,你看我这模样,像是一个坏人吗?我想你的朱纸鸢师姐,还有南孤雁师妹,已经跟你提起过我了,我相信她们都会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只有尊师墨夫人嘛!你也看到了,墨夫人对我的评价很低,不过没关系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薛飞行的正,坐得端,不怕别人怎么说我的。黄雨莺姑娘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我是一个好人的话,大可以等到以后有机会了,去问你的师姐妹朱纸鸢,南孤雁她们,她们这几个月来,和我朝夕相处,自然对我的为人心知肚明了。”
黄雨莺说道:“既然你是一个好人,那我的师父,为什么还要把你囚禁在我们枯叶岛呢?”
薛飞苦笑道:“你师父还不是贪图我手上的那几份刑天剑的藏宝图。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黄雨莺想了想,说道:“我听说金乌国的江湖各大门派,为了争夺上古神器刑天剑的藏宝图,已经是各种挤破头了,包括道门正宗的玄天派,佛门正宗的梵音寺,凶神恶煞的屠夫帮,采阴补阳的太平教,能偷善盗的梁上会,甚至是国师上官青云的国师府,都争先恐后地卷入了刑天剑的争夺大战当中而来。我师父神通广大,法力通神,但是她在金乌国的江湖上奔波一年有余,却未能斩获任何一份藏宝图。薛飞,我看你年纪小小,为什么你会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口气拿到了五份刑天剑的藏宝图?”
薛飞自嘲道:“我哪里有什么本事?纵然我侥幸拿到了多份刑天剑的藏宝图,可是到现在,我的全部的藏宝图,还不是都被你的师父墨夫人给夺走了吗?到底还是你师父厉害,我还一直拿她做朋友呢!谁知道今天晚上,在越州国舅府的时候,墨夫人偷袭了我,夺走了我的藏宝图。”
黄雨莺笑了笑,说道:“就算我的师父不偷袭你,她正面向你发出挑战,你又怎么会是我师父的对手呢?你可不要忘记了,我的师父可是化神期的高手,以你金丹期的修为,怎么会是我师父的对手呢?”
黄雨莺抬头望了望璀璨的星空,说道:“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了,岛上都已经起雾了,咱们走吧!不能在这里了,老是待在这里可不行。”
黄雨莺伸出手来,为薛飞解开了绳子,说道:“走吧!”
薛飞大为感动,说道:“雨莺姑娘,难道你就不害怕我逃走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的师父墨夫人可是让你看守我的。”
黄雨莺说道:“是啊!可是我的师父刚才还跟我说了,她说你的体内有什么凤凰神卵,说你擅长炽热无比的火焰术。你既然有放火的本事的话,想要烧掉这条绳索,自然是小菜一碟了,还不如我直接跟你解开好了。我相信,你是不会私自逃走的,你要是敢私自逃走的话,那就权当是我遇人不淑,看走了眼了。”
薛飞微笑道:“雨莺姑娘,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私自逃跑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走了,你那个坏脾气的师父,没准就会责罚你了。”
黄雨莺带着薛飞穿过了一片密密麻麻的丛林,来到了一个小木屋里面,黄雨莺进入房间,捻一个口诀,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房间里面隔离出一个小单间出来,里面有一张床和一床厚厚的被子和褥子,在床的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和好几把凳子,桌子上面,摆放了菠萝,香蕉,苹果,梨,西瓜,哈密瓜等十多种瓜果。
黄雨莺伸手一指,说道:“薛飞将军,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吧!”
薛飞看到黄雨莺一下子变化出这么多小玩意,俨然是在款待客人的样子,薛飞十分开心,他走了过去,坐在了软绵绵的床的上面,说道:“雨莺姑娘,你的师父墨夫人可是让你好好地羁押我的,你如今用法术变出这么好的被褥和暖床出来供我居住,你的师父看到了,会不会生气呢?”
黄雨莺莞尔一笑,说道:“薛将军,我的师父闭关修炼去了,她往日修炼的时候,也会多则数月,少则十天半个月,如今,我师父刚刚从薛将军你的手中,拿下了多份弥足珍贵的刑天剑的藏宝图,师父她老人家一定爱不释手,这一次闭关修炼,指不定那一天才能出来呢!难道这些天,你就不能在一个暖和的小屋子里面歇息吗?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人没有离开枯叶岛,我师父看到我善待你,生气归生气,但是也不会大动肝火的。”
薛飞走到小桌子旁,伸手拿出一个香蕉,三下五除二剥掉了香蕉皮,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毕竟薛飞也饿了好久了。薛飞吃完了香蕉,擦了擦嘴巴,说道:“雨莺姑娘,你也来我这里坐一会儿吧!我们聊会天,反正我不困,你应该也不困吧?”
黄雨莺微笑着点了点头,轻移莲步,走了过来,坐在薛飞对面的一把椅子上,黄雨莺说道:“薛将军,听闻你是金乌国的护国大将军,这些年来,为金乌国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你可真不愧为帝国的基石啊!”
薛飞谦逊地说道:“雨莺姑娘真是过奖了,其实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不过是金乌国东云州桃花县的一名小小的捕快,后来因为得到了镇北王大人的赏识,这才得到了在军中任职的机会。我进入朝廷效力也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何来‘这些年来’之说?雨莺姑娘,你可是听你的朱纸鸢师姐,或者是你那南孤雁师妹说的?”
黄雨莺说道:“是啊,我从小在枯叶岛长大,从未离开过枯叶岛半步,对外面的事情,自然也是知之甚少了。我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大多数都是我的师父言传身教的,至于薛将军你的事情,全是我那朱纸鸢师姐和南孤雁师妹告诉我的。”
薛飞说道:“我曾经听南孤雁提起过,你们师姐妹四人,都是孤儿,从小被墨夫人一手带大,养大成人。雨莺姑娘,你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黄雨莺叹息一声,惆怅道:“不知道。我小的时候,不懂事,曾经向师父问起过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事情,结果师父她老人家却十分生气,发了雷霆之怒,自打那以后,我也就再也不敢问师父关于我身世的任何事情了,因为我唯恐惹恼了师父。”
薛飞听了十分不解,说道:“墨夫人脾气一向古怪,但是她也没有理由让你问生身父母的事情啊!对了,雨莺姑娘,你的其他师姐妹,像孟文雀,朱纸鸢,南孤雁她们,都没有向墨夫人问起关于你们身世来历的事情吗?”
黄雨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师姐妹四个一向了解师父的脾性,只要师父不想说的事情,我们如果老是追着问的话,只会引起师父的反感罢了。所以我们虽然无比地渴望知道我们各自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也只能把身世的事情,深深地埋藏在我们的心中罢了。”
薛飞说道:“怎么能这样呢?生身父母还是一定要找的,雨莺姑娘,你就放心好了,等我以后有机会了,一定会帮助你打听你亲生父母的情况的。
黄雨莺吃了一惊,说道:“千万不可!薛将军,你如今已经是我师父的阶下囚了,师父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地刁难你,如果师父知道你要为我查找我的身世的情况的话,她一定会十分生气的。师父责怪我倒还好说,如果迁怒于你,薛将军你说不定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师父行事一向心狠手辣,这些年来,她杀掉误闯枯叶岛的渔民商旅难道还少吗?薛将军,你如今已经岌岌可危了,千万不可再激怒我的师父,因为这样,只会把你自己一步一步推向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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