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影子(1 / 1)

<>当陈朗注意到那只缓缓朝他走来的鸽子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句抱怨的话。

“这的东西越来越贵,今年还要收税,简直不让人活了”。陈朗转过头盯着说话的那个女人,显然这话是对他说的。美杜莎的眼睛。又来了。不要去想她是谁,深呼吸,慢慢来,慢慢来。

“谁说不是呢。”真有意思,明明不记得为什么提到收税的话题却还可以继续。带着耳朵来就够用了。他们听到的也不过是自己思维的影子。只需要一只耳朵。两只都嫌多。鸽子还在陈朗的面前走着,像小鸡啄米似地。千篇一律。红色的爪子,灰色的羽毛,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脖颈。越过长椅前的水泥地,铁栅栏后是一条不知淌向何处的河。对岸那座反光的建筑前长着一排椰子树。坦塔罗斯。吃了小孩肉的女神。肩胛骨。谁会割掉宙斯的**?然后再长出一个阿芙洛狄忒来。金苹果。昨晚的宵夜。陈朗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眼前的鸽子已经不见了,身旁的中年妇女也是。真奇怪。

眼前向他走来的那个男人朝他挥了挥手。我在等人。是他吗?应该不会错。等到那个可以做他父亲的男人坐好之后,陈朗对他说:“不好意思,我等的人是你吗?”

“哈哈哈。”

他为什么会笑?这张脸有点熟悉,慢慢来。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当然是我。”

好吧,你说有趣就有趣吧。染黑的头发。先等他开口再说。

“昨天你说想上我家看看,走吧,我带你去。”

“哦,好的。”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体还是很健康的。电视上的广告。昨天晚上的节目。

“你等我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才来。”

他刚才说的什么来着。我们在往哪走。不是回家的路。他还在说着,显然我都不用搭腔。

“你说是吧?”

“嗯,没错。”

我说吧。割了舌头的传教士。偷情的女人。一个人物特殊到什么程度人们会把他分类。叛逆者。

太阳从楼宇间透露出来,时间还早。后羿。嫦娥。砍树的家伙。该死的噪音。那个小姑娘长的不错。克娄巴特拉的智慧。萨尔瓦多达利的彩色插图。蒙田随笔。生死无需担忧。柏拉图的死。向苏波克拉底献祭。

“到了。”

千篇一律。四楼还好。楼道里发霉的气息。雨后的苔藓。我到底来这干嘛。对了,书店的生意。我应该雇个帮工。年轻有记性的。我没老的那种程度吧。三十五,还是三十六?不能喝酒。少喝一点没事。白大褂。割了脖子汩汩冒血的公鸡。

“你平时喝酒吗?”

“晚饭的时候喝。怎么,来一点?”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客气了。”

“哈哈,好。”

程度刚刚好。多好的人啊。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女儿吗?”

“你说柜子上那张吗?”

“嗯,就是那张你年轻的时候的。”

“是,那时她才十几岁。”

“很漂亮。”

“是啊,像她妈妈。”

“她现在都结婚了吧。”

“还没呢,瞧你说的。不过也是,今年她都三十多了。”

“为什么没结婚呢,她明明”那双眼睛,她的脸让我想到一个人。是谁呢,深呼吸,慢慢来。白色的猫。婚纱。我曾经的住所。

“你怎么啦?”说着他递给我一杯红葡萄酒。

“没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一饮而尽。

客厅显然比我住的公寓宽敞的多,书架上也摆满了书,不错。

“昨天我去你的那家书店待了一会。”

“噢?怎么样。”

“不错,那个小伙子人也不错。”

“谁?”

“你雇的店员啊。”

“奥,你瞧,老呆在家里我脑子都乱了。”

“没事,出来走走就好了。”

我已经雇了人了。备忘录说不定也已经买过了。

“你抽烟吗?”

“不了,谢谢。”

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了烟。我之前一定见过他掏烟的动作,什么时候呢?那双眼睛。他的女儿。

他是田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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