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第二章
是的,真正的贫农又有多少。段泊岚村在清末民国初前是个远近闻名繁华村镇。连年灾荒,军阀混战,帝国主义侵华后战争不断。国民政府无能,军阀混战争夺地盘,残害百姓伤及无辜。盗匪四起,民不聊生,贫民多是好吃懒做或吃喝赌才成为穷光蛋。没有特殊荒年贫穷是自己所为。有多少人家原先是富户,吃喝嫖赌才成为穷光蛋。
1947流血斗争,“土改运动”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妄想挑起事端,坐山观虎斗。想利用这些酒鬼,粗莽之人做文章。这个大村镇75%是隋氏家族,那些不本分之人也只是痴心妄想。长工大伯粗中有细,别忘了他是狂赌分子,妻死悲伤,父母双亡,爷爷奶奶去世精神打击做出破罐破摔之举。帝国主义侵华,国家的无能他曾骂过政府是“吃皇粮不干人事的寄生虫!”他心中是正常人。
当时全村大人小孩童谣“隋邦彦心胸宽,跑开马射开箭。”从童谣中可见其人是个粗鲁外表,腹藏内秀之人。其不是文盲,曾读过圣贤。别看其穷的只有四间居住房,家无隔夜粮,老祖宗留下的烧酒场,厂房数间,大院子数百平米,成为农民公家游乐场大烟囱高立数十年,在他眼里视为份外产(人民公社后成为共用场地)。1947年流血斗争(土改),地主家小麦被人割,大蒜在地里被不安分之人夜间偷去大半,他根毛不动。
斗地主大会工作队要他面对20多家地主,富农,评价哪家好坏,他站在500户人面前,高声道“这些老少爷们都很好!”弄得在场人哈哈大笑。后来分粮食他不要,分衣服给他,你道他什么态度,他道“狗皮长不到人身上。”在动员他,没影了,后来得知他跑到青岛找工作去了。火柴厂没人能去干的重劳动,他能担当,最后娶了妻子,生活很幸福。
1944年,父亲没有再去东北延吉,其实家中依靠雇工干活。二叔在青岛面粉厂打工,家中只有我看守南院,爷爷指派我看守这个20米长,10几米宽的大院。这个大院临村外围墙只10几米,东墙外离于姓坟墓地只六七米,房子的后方是两个庙宇和一个大空场院。因为是新建的四间草房。爷爷关心四间草房却不关心我。
前面说过,那年代战争频繁,说不定白天晚上枪声大作,“冲呀!”“杀呀!”初听到枪声时,立刻在炕沿下全身发抖,战争不断有了经验,枪声远不害怕,即使在附近也不怕了。那是我8周岁,初生3年级,正是小学紧要关头,也不知什么叫与人交流,现在明白是小孩子学说话,学社会知识,家庭中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交流,人际关系,亲友往来礼节,爷爷不顾我这个天真孩子需要学的社会知识。早起从南院到北院吃完饭上学校,中午吃完饭返校,晚饭后回到南院孤独守在这所大院子里。要喝水只有缸里的生水,那水缸就在院子中间,没有缸盖,一年四季风吹雨淋,接雨水雪花,缸底部四周长满青苔。不明白喝水的健康,乡村人从没见过什么叫暖瓶子。全村农民都是喝着敞口大井里的水长大的,直到死亡进坟墓。没有几家能喝的开水,因为农民缺少烧柴。现代人没见过那大井什么样,大井是用石块砌成的,那石头上长了一层绿毛,从没人讲过饮水科学与卫生。
每日晚饭后点上用铁盒做的小煤油灯,光度似萤火虫,借光读书写作业。没有事做自己找了一根竹竿做了旗杆,用纸画了一张青天白日国旗,早升旗,晚降旗是我平日里的活动。面对国旗,自言自语说话,一个人不能去与人交流,不与人接近比牢房里的罪犯还要难受。如今年代别说一个8岁男孩,就是一个80岁的老人这种环境也是难以生存的。时间久了,自己忍受着这种冷酷如冰的日子,我结交了本村同族老知识分子,也是高龄长我四世的老人,他送我草莓,西红柿苗,自己从麦田里挖来杏,李子的树苗,我把它们种在院子里。就在我忙于栽培的时候,二叔高声谴责我的行为。当草莓,杏子,西红柿熟了,二叔和后娘抢着吃,而且比谁吃的都多,奶奶道“开始你们反对孩子,现在你们抢着吃,这么大人害不害臊!”
这一年自己经受着两大困惑焦虑不安及苦难。一是祖母的不满,每逢祖母为我缝补衣服的时候都会说道“你爹跟你后娘不负责任,他们跑到青岛去享福,把你扔给我,我要忙家务,还要为你缝补衣服,照顾你的吃喝和上学负担。”是呀!奶奶已年近70,还要忙家务,策划一家的内外事务,亲友来访,家族中婚丧嫁娶迎亲待客费用,粮食耗费的经费支出,而我是奶奶最大的负担。
在我的脑海中最大的痛苦是农村生活条件差,同时自己独自守卫这所孤静的大院。没人关心我的日常生活及语言交流,更没人陪我玩。大城市学校条件优越,乡村学校没有教学器材设备,教师水平与学校环境跟大城市差距之大。全村有两位同龄少年在青岛市读书,就人家的行为,语言礼节,学业成绩和乡村人大有区别。再看看人家的衣着与乡村区别,在农村的我没有鞋穿。在农村我还要承受着二姑和大表姐的欺悔,精神伤痛严重,影响我的成长及前途的发展。父亲不曾考虑我的将来,战争和地方治安不好,对小小的孩子造成的精神恐惧意味着什么后果呢?今天国家和全社会关注留守儿童问题,自己也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才意识到自己当年的生活存在着诸多问题。
奇案:在年少的我的脑海里起了波澜!
说起本村一年轻男子王德清被其父活埋,有多数人不会相信告诉你,这是真的。千真万确,事过近80年,就本村人可能不再有人以此教育子孙后代。我的意思是看到啃老族的行为和时下出现“儿女为争财产打得头破血流,而且竟出现弑父杀母。”体会了忤逆不孝子女狼子野心,不孝父母的逆子危害家庭,危害社会现象之因是国家给他们创造这样的大环境,法律庇护下出现一系列奇案所致。如今再现活生生现实,只有两个字“后悔!”
王德清乃本村人,少年读几年私塾,字写的颇有几分标准,头脑灵活,社会交际胜过一般农名,时年日帝将驻在青德寇驱赶海外,地面动荡不安。乱世出英雄,杂牌军无定居之处,国民政府徒有虚名,既管不了地方治安又统治不了名为抗日游击队。县城离各乡几十里或百里,没有交通工具,县官出访靠骑马,区.乡官员骑毛驴或自行车,有些地方自行车也是走不了的,官员下乡多有不便,各村虽有村官,他们非领薪专制,区长在我村设立办事机构,分为村里村外,村里我隋氏家族,村外(围墙外)由王任职,其办公地点在家庙,并无他人作陪,有上奉辛,临以临时庙宇接待,平常是各自回家种地为业。即便接待区长也没酒没饭,最了不起的就是吃顿馒头。